有这几位大佬在前头撑着,本身这个黄毛小子还是乖乖候在一边瞧着吧。
齐令先父子学着世人的模样与寿王世子告别。
一时候,寿王府的花厅里只剩下了寿王世子和一干四品以下的中低层官吏。
齐谨之见状,忍不住舒了口气。也是,他一个小辈都能猜到的事情,父亲和那几位老狐狸又如何会想不到?
几位老国公公开里给相互递了个眼色,而后不发一言的混入人群当中。
传闻,当初工部筹建水榭的时候,钦天监的一名属官便提出,紫铜易被雷击,建议在水榭增加避雷的装配。
“不、不对,被雷火击中的不是南书房,而是南书房前面的一处小小水榭!”
呼啦啦的一阵忙活,朝中数得上号的大佬们急仓促往外赶去。
“……”齐令先蹙了蹙眉,心中模糊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阁臣每天出入南书房,经常在水榭与贤人参议政务,天然非常熟谙那边,几近是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会清楚的闪现出南书房和水榭的格式。
英国公等几位国公和老将军则非常熟稔的扳鞍上马,节制速率,紧紧的坠在季彦等几个阁臣前面。
一众小官沉默很久,还是一个兵部的主事率先站出来,对着寿王世子抱了抱拳,没说甚么好听的客气话,直接提出告别。
“我们也去!”
齐谨之赶快住了口,顺着父亲的表示,将目光投向了英国公、卫国公等几位大佬。
其他几位阁臣、尚书还想坐马车,见季彦这般,只得从车辕高低来,随便从寿王府的下人手里接过缰绳,‘驾、驾、驾’的追了上去。
寿王世子乃至都没有送出花厅,而是冷眼瞧着,任由齐令先、齐谨之拜别。
“季首辅且留步,本王与你一起去。”
季彦是文臣之首,常日里最讲究仪容、端方,现在也顾不得了,一把抢太小厮手里的缰绳,偌大年级却技艺敏捷的翻身上马,一抖缰绳,竟直冲皇宫而去。
说罢,不等寿王回话,季彦抬脚就要往外冲。
本来,齐谨之还担忧寿王世子会拦下他们,但奇特的事,寿王世子并没有像寿王那般对他们父子另眼相看,而是像对待浅显小官那般,只淡淡的说了句‘不送’。
此项建议已被工部采取,修建水榭的时候也特地做了各种防备。以是,就算遭受本日这类百年不遇的大雷雨气候,水榭也不会被等闲被雷劈的。
就在世人神采各别、群情纷繁的时候,寿王府的小厮再次带来了坏动静,还不等几位大佬惊得闭过气去,更坏的动静又来了,“雷火残虐之时,贤人恰在水榭批阅奏章!”
“对,从速的,我们要进宫!”
此时他也顾不得思疑为何寿王好端端的会派人去宫城刺探宫内的动静了,脑筋里满都是‘出事了’!
更有几位阁臣忍不住看了看房间角落的沙漏,“申正一刻?岂不是贤人在南书房批阅奏折的时候?!”
寿王尽是油光的脸上没了昔日的憨笑,焦心的冲着季彦的背影吼道。
天子出事了,一场大变就在面前,谁还能坐得住?世人纷繁起家,三步并作两步,也顾不得外头风雨欲来、电闪雷鸣的卑劣气候,跟着季彦和寿王跑出了花厅。
寿王府中,一众来宾正筹办告别拜别,不想却气候骤变,大师不由皱着眉头,一边闲谈,一边翘首望着阴沉的天空。就在世人越来越心焦的时候,俄然听到了如许一个令民气惊胆战的动静。
到了面前这个时候,事情已经垂垂明朗了。一场宫变就在面前,寿王、康王,另有外头的萧道宗,估计都有份。齐谨之乃至思疑南书房被雷火所击,一定全然就是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