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轲见杨难敌出去,便转过身来拂了拂宽袍大衫,神采安闲,不紧不慢道:“给大王子见礼。”
“但是你毕竟是深切敌境,我如何能够放心!你是王储,干系严峻,或者万一高岳扣押你来威胁我,怎生是好?”
杨难敌紧紧抱着杨茂搜哽咽堕泪,很久才拜辞而出。身后,传来了杨坚头粗重的感喟。
杨难敌呆呆地怔住,满面失落之色。杨轲不忍见他如此,上前道:“杨某视大王子为磊落男人,故而情愿肺腑之言相告,有所冲犯,切勿见怪。但我若入高岳麾下,也必将劝谏于他,始终考虑贵部的得失好处,妥当安设对待。”
“我此前的阐发,毫不会错。司马保定不会容他高岳,高岳固然眼下大要上顺服,实在也终将不会甘于屈居司马保之下。他来攻打贵部,心中必有邪念,此时恰是前去和谈的好机会,若再拖延,等他掠地甚多的时候,便反而会一鼓作气,将贵部毁灭用以强大本身。”
杨难敌心中苦涩,皱起眉头插嘴道:“高岳便好算桓公高祖吗?”
杨难敌再不睬他,对着杨茂搜深施一礼道:“父王,我情愿前去西和,摸一摸环境,力图与高岳和谈,极力化解此场兵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