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哎,我想起来了。”雷七指瞟了眼李虎,收回请愿的目光,又道:“我回了盗窟,传闻有那么两小我,非要见我,我便叫部下喊来一见。”
雷七指嘴里呐呐,一抬眼瞥见高岳目有所盼的眼睛,不由心中一顿,接着便挺直了腰板,大声道:“咱老七,也是个直率磊落的男人,如何就唤不得一声高兄弟。这般相称,甚好!”
雷七指慎重地拱手见礼道:“高公子如此信重咱老七,我实在感激不已。”
实在雷七指做马匪经年,向来只情愿劫夺豪奢商官一流,不到断炊少粮的境地,普通不去骚扰费事百姓。他在当时乱世之际,各地如狼似虎、过境如蝗的大小匪盗辈中,实属异类。
天气开端放亮,林间的雾气已然渐渐消逝,化作滴滴露水,在路边的落叶和杂草间,晶莹闪亮。在清澈的晨光里,山林的表面也显得明朗和开阔起来。
高岳从石上移开身子站起,目光亮亮,一字一句道:“我曾说过,草泽之间,自有豪杰冬眠。男人汉不问出身,只看志向。君子订交,贵在于心,我已感遭到你的一片热忱之心,又怎会等闲嫌弃于你?”
末端,雷七指在本身大腿上重重一拍,恶狠狠道:“那姓潘的狗贼,忒的险恶暴虐。幸亏老天护佑高公子,他们找的是咱老七。如果找了旁人,高公子明天倒还真有些伤害。”
见他神采萧索,背身欲走,高岳心中不忍,热血上涌,大声道:“雷老七!我正要上山叨扰,何如舍我便走?”
雷七指听闻高岳竟然已在首阳城中,做了军司马。不由大为震惊,俄而又连道恭喜,说当初初见,便感觉高公子气度不凡,绝非庸人,必有出头之日。只是没推测这才半年工夫,高公子就已经做了军官,实在让人爱护。
高岳啼笑皆非,不肯在这个题目上过量纠结,便岔开话题问道:“你收了钱,然后呢?”
“那两人,也没有说任何来源。不过这个无所谓。我倒喜好和这类上门路、懂端方的人打交道。实在这类买卖我们畴前也接过,并不问店主是何方崇高。拿了财帛就替人消*灾,事成以后钱帐两清,干脆利落。”
高岳道:“雷大当家可晓得,找你的是何人?”
冯亮远远站着,问道:“那么当今你如何筹算?”
雷七指略一思忖,主动道:“这位李大哥,咱老七当初有些冲犯,这里告个罪,但不打不了解,便看在高兄弟面上,握手言和了罢。”
“对啊。然后呢。你看,我说话轻易忘,你们别打岔行不可。”雷七指伸手在乱蓬蓬的大胡子里搓了搓,又把油腻的手,往衣服上胡乱擦抹一番。
高岳俄然又正色道:“不过另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