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七指略一思忖,主动道:“这位李大哥,咱老七当初有些冲犯,这里告个罪,但不打不了解,便看在高兄弟面上,握手言和了罢。”
“对啊。然后呢。你看,我说话轻易忘,你们别打岔行不可。”雷七指伸手在乱蓬蓬的大胡子里搓了搓,又把油腻的手,往衣服上胡乱擦抹一番。
高岳摇点头,诚心道:“没有人生来情愿做匪。何况如当代道,官做匪,匪仕进。雷当家,你不必妄自陋劣。男儿汉,走些弯路不算甚么,关头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的话,你实在还是情愿听得出来的。”
李虎自是无言。冯亮也不再出声,只是今后退开了几步,站的离雷七指远了些。
见高岳沉吟不决,雷七指愣了一愣,笑容生硬在脸上,涩声道:“高公子既是瞧不上咱老七,不肯和我们这为非作歹之徒订交,咱老七也不敢勉强,污了公子明净,这就告别?”
高岳啼笑皆非,不肯在这个题目上过量纠结,便岔开话题问道:“你收了钱,然后呢?”
高岳大喝一声:“都不准再动!”二人便都不再吱声。李虎愤恚难平,鼻息粗重;雷七指倒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听雷七指来龙去脉这么大抵一说,高岳心中明白了**分。他点点头,道:“所谓不打不了解,我和雷当家,正合此理。”
雷七指沉着脸道:“我老七不想在高公子面前,失了礼数。你不要觉得老子惧你,你真要打,能够,转头找空子,老子再好好练练你。”
“我这。那里好与你称兄道弟……”
“这。”
“万一别人叫你杀的,是甚么好人呢。”冯亮也忍不住插了句嘴。
沉默了一会,他又开口陈述道:“那二人,和我一番还价还价,最后讲定了给我三十两黄金,十五匹缎子。然后给了我十两金子做定金,让我随后日子不要再出门,多则半月,少则十天,必会给我详细行动的日期。”
“他们说一共三人,都杀掉是最好;但不管如何,务需求把为首的正主做掉。厥后跟我大抵描述了一下正主的模样,又说正主有点扎手,叫我保险起见,要多带些人,以是我带了四十名部下,本日天不亮就埋伏在此了。”
雷七指懒洋洋道:“你说打,我就要作陪,那我老七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就你这模样,再练个十年,老子对你还是三个手指头捏田螺,稳拿。”
“那两小我,我倒不熟谙,向来也没见过。他们上来就开门见山,只说情愿和我做一笔买卖,帮手撤除三小我。实在不可,撤除为首一人,也行。事成以后,给我二十两黄金,十匹上好蜀锻。”
待高岳先容结束后,冯亮冲雷七指拱了拱手,雷七指赶紧回了个礼,口中连称冯兄弟。待叫到李虎之时,李虎倒是近前了些,只不过仍然很有情感,昂着头望天,并不睬会雷七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