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岳毫不睬会他。却将手中凶器,塞在了第一个鲜卑兵手中,又一拳打在了这死人的眉眼上,顿时突破了眉梢,却似打斗时留下的印迹般。
潘武都在三名鲜卑兵的尸身旁,走来走去。中间的莫胡卢、车鹿回等十来名亲兵,面色或凝重、或阴沉、或愤怒,但皆是沉默无言的肃立。
二人莫名其妙,目瞪口呆的望着潘武都,却又不敢多问。
他说的乃是永嘉五年,汉国攻破洛阳,放纵部下劫掠,俘虏晋怀帝,杀太子司马诠、宗室、官员及兵士百姓三万余人,并发掘陵墓和焚毁宫殿,史称“永嘉之乱”。
但是,看高岳手刃卤莽骄狂的鲜卑兵,几名汉兵都感觉心复镇静非常,积累多时的胸中郁气,仿佛跟着那杀人钢刀,一下子宣泄了出来。
几人听闻灭口二字,又在高岳威势的目光下,不自发地有些不安。刚要开口,彭俊心中一动,忙道:“我们底子就没来过这里,那里能瞥见甚么?”
他想了一想,伸手在粗眉怀中谨慎摸索,不一会摸出了个小荷包。他将小荷包在手中掂了掂,微微点头,走出几步,蹲下身去,却将荷包塞进了不远处倒毙在地的,第三个鲜卑兵怀中。
只听潘武都怒道:“你们看看,这三人,是哪个的直属部下,嗯?为了这点财帛,竟敢如此!”潘武都将手中一个小荷包掂掂,这是他方才在尸身衣服边发明的。
做完这统统,高岳冷酷的脸上仿佛放松了一些,他来到彭俊身前,直截了当道:“何况,几个狗贼辱我先父,怎能放过?不如干脆全数撤除,省的复兴波折。恰好此地偏僻,无人瞥见,是灭口的好机遇。”
瞬息之间,两名鲜卑兵皆是死于非命。粗眉亡魂皆冒,受了伤的鼻子中,鲜血还在不断流淌,他却顾不上擦拭,想回身逃窜,腿已迈不开步子,想叫唤,喉咙竟发干发涩,喊不出声。
总之,东晋自甘衰弱安闲,当然难有作为。后代之南宋,亦有十年之功毁于一旦的悲叹,凡此各种,有过之而无不及。
潘武都将二人痛骂一顿,气哼哼的掉头就走。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觑,神采各别。
潘武都看了半晌,面色愈发丢脸,他气冲冲的来到莫胡卢、车鹿回二人面前,恶狠狠的瞪视着,俄然将二人都重重地踢了一脚。
除了把精力耗在内部斗争上,东晋还仍然崇尚清谈,就一些无关国计民生的玄学题目析理答辩,几次辩论。
“彼等胡族,趁我中州狼籍,盗鼎篡立。便是小人得志,但毕竟也不过是腐草之光,妄争日月。终有一日,待我汉家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之时,尔等胡人,必会屏气凝息,昂首称臣。”
“我给你二人,交代过多少次了?要你们好好束缚一下这帮兔崽子,多少也要守一点端方,你们老是当作耳边风,现在出了事,还美意义来跟老子汇报!”
接着又俯身拔出了这第一个鲜卑兵的腰刀,细心的赛进了粗眉的手中,将粗眉的手握紧了刀柄。
一念及此,高岳竟有些躁怒起来。他对南宋朝廷极其仇恨,连带着对偏安南边的东晋,一些儿没有好感。
他俄然如饿虎扑羊,刹时已是冲到了三人面前。鲜卑兵还未有所反应,高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受伤的粗眉腰中,刷的一下拔出了腰刀,只一刀,便将一名鲜卑兵砍翻在地。
“人既然杀了,高司马方才的行动?”有一名汉兵不解道。
高岳点点头。“从速分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