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也是和睦利落之人,高某真是相见恨晚。”又闲谈了一会,茶水换过一巡,高岳见机会差未几已到,便探直了身子,话锋一转微浅笑道:“大王子远来辛苦,本想请高朋且先憩息,但是我心中苍茫猜疑,实不知大王子此来有何指教?”
“鄙人恰是戋戋鄙人。不过在我家将军盖世神威面前,鄙人不值一提。”如许的场合,又有高岳坐镇,雷七指不敢猖獗谑笑,言行间端庄了很多。
杨万夫被俘多日,心中惊惧悔怨,煎熬非常。此番乍一见亲人,确切像个孩子一样,委曲难过,情感没法不冲动。.
杨难敌见雷七指满脸硬扎扎的胡子,雄浑魁伟精干阴鸷,不由道:“诶,言者无罪,不消这般当真。这位豪杰,样貌不凡,敢问贵姓大名?”
当初杨坚头与雷七指大战数十合,不能战而胜之,故而对此人印象深切,回武都后便尽言除了高岳勇悍绝伦外,陇西军中另有一个大胡子虎将。厥后有标兵探知雷七指姓名,便即回报,以是雷七指在武都氐人中倒是很有勇名。
杨万夫闻言,多日紧绷的心一下子放了松,惭愧感激不已,他回身对高岳深深见礼,哭泣道:“高将军气度宽广,并没有因为我是敌将而有责打唾骂,对我还非常规矩客气。今后如有机遇,我便是做牛做马,也定当回报高将军。”
“我氐人部族虽小,但也毫不容如此不平之事,现在高低一心同仇敌忾,纵使有些得胜,也定会誓死抗争,狠狠经验那些高高在上心胸叵测之徒,让外侵之敌来得去不得。”
“你这是在威胁我家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