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王国宝攀附太傅,登尚书令位。
司马道子不焦急,王国宝可焦急了,如热锅上蚂蚁普通,每天竖起耳朵等司马道子的召见,却一等不见动静,二等还是不见动静,只听到东府中酒宴舞曲仍然,只能叫来堂弟王绪商讨。
现在方才完成第一步,将王珣明升暗降,起用亲信王国宝,不料惊变猝起,北府军已然南下,立即急召司马元显和王国宝商论对策。
北府军俄然间挥师南下,江南震惊,晋室朝臣民气惶惑,有人欢乐有人忧。
“唉,王大人,我们同殿为臣数十年,又是一姓之人,老夫岂能骗你?”王珣语重心长的劝说:“此事本来是司马太傅和王恭在争权,太傅想效仿高祖那般在朝中本身说了算,王恭则想效仿霍光,统统事儿虽和王大人无关,却恰好以王大人说事儿。”
王绪道:“哥哥现在手握东府之兵,先以司马太傅之名,传大臣王珣和车胤来府中议事,将二人杀死,将司马太傅拖下水,让太傅和王恭交上手,然后再走一步,看一步。”
王国宝被王珣劈面喝破战略,一时哑口无言,两人本来同姓,在朝堂上又无旧怨,反倒不便劈面翻脸,只得说:“下官岂敢存此异心,太傅大人令下官向两位大人问计,如何应对王恭?”
翌日,王国宝效仿前人负荆请罪之举,带领百口人到皇宫门口跪叩,上书安帝,自哀辞职,摆出一付寒微姿势。
“本来是这事儿。”王珣稳稳心神,出言引诱说:“王大人不必担忧,檄文中大要指责王大人罪恶,说到底不过是司马太傅把持朝政,断根先帝旧臣,而引发王恭不安,才先召北府军南归,后又发檄文到建康,统统与王大人无关。”
臣王恭性然驽钝,确知春秋之时,赵鞅为诛杀君王身边的奸臣,而鼓起晋阳之甲士,臣也效仿前人之义,发兵以清君侧!”
“我有点急蒙了,真没看出。”王国宝道:“你说给我听听?”
“老臣略知一二。”
“王恭自京口收回一道檄文,王大人可否晓得?”
王国宝平生只懂凑趣献媚,先凑趣司马道子,转又凑趣孝武帝,最后又转为凑趣司马道子,若论如何奉迎献媚,他有一千种体例,但若论军政大事,则无任何策画,现在听车胤和王珣的一番话,遂换了神采,要求道:
“司马太傅收到檄文后,对此事不闻不问,明显已存弃车保帅之心。”王珣趁机挑拔道:“现在安帝为君,王大人在王恭出兵前,必然要自请免除官职,早早将祸事推出去。”
“呵呵,有理有理,若依王大人的观点,眼下本王当如何应对?”司马道子早知王恭和王国宝夙来反面,一听王珣的解释,感受合情公道。
“胡说八道,建康缺兵少粮,咱若在建康脱手捕杀王氏一族,即是自乱阵脚,必将引发其他各大士族顾忌,一起合力对抗咱。”司马道子鱼泡眼一瞪,怒斥道:“王恭令刘牢之南归,正要找借口肇事呢,建康城内先出内哄,恰好给了他话柄。”
“王大人。”王珣先声夺人,一声断喝,直接问:“你面色有异,目带凶气,府中兵器杀气满盈,莫非欲侵犯本官与车大人不成?”
檄文锋芒只指王国宝,涓滴没提太傅司马道子,司马道子看完檄文后,心中猜疑不决,立即将老臣王珣叫来问计。
数十今后,京口一纸檄文,引得天下侧目,檄文乃京口建威将军王恭所发,名为清君侧,内容则直指王国宝。
从府门到大堂的路不长,但两个老头儿走的很辛苦,战战兢兢,心机百转,终究见到了王国宝,王国宝目光闪动,见礼的手微微颤抖,明显也非常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