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武帝继任以来,服从太后和谢安之言,持续实施俭陋之道,只将太极殿创新,现在的太极殿高八丈,长二十七丈,广十丈。
“贫道乃削发人,不可俗世之礼也行。”高恩华正色道:“公主女扮男装驾临本堂,于小处说,失了俗世端方,向大处讲,乱了君臣礼节,此举大为不当,请公主速速回宫为妥。”
王蛮子一袭红色锦衣,宽袍敞袖,轻裘缓带上缀了一个绿意盎然的玉佩,满面红光、须发皆白,纱冠中别根淡绿色玉簪,通身一股烟云水气的仙姿,暖和中,自有那无言的威仪。
“人要积德积善,方能守住端方存下困果,免受循环之苦”一个高僧模样的方丈说;
高恩华开端还倾耳谛听,谈了一下午,满是些浮泛有趣之话,原想玄学名流集会,必定是高谈妙论,能从中受益颇多,实际一见,的确是萝卜开会,各说各话,半天甚么也没学会。
“说定了?”
司马雪固然刚过及笄之年,但倒是公主身份,每天胶葛要学神通,明天回绝,明天再提,明天回绝,后天必然会持续重提,一派天真娇憨神情,令高恩华无可何如。
“人生该当持礼克已民,效前朝世祖武帝以善孝闻为本。德感六合,方能有太康乱世,洛阳纸贵之实”一个儒生模样的老者说;
清谈清谈,本来甚么也没有谈就叫“清谈”。
“高道友莫怪,元宵节夜后,老夫曾派丹阳府的巡城差役,对高道友停止多方体味探查。”
一天下午,“济世堂”来了一个青年人,送来一张请柬,高恩华接过一看,笔迹龙飞凤舞,内容是请他过府一叙,落款人是王蛮子,地点是国师府。
“前朝葛洪以及很多名流,都说见过神仙。”高恩华面带笑容,一边不慌不忙的给病人号脉开药方,一边答复:“贫道以为,长生不老只是传说,但修道之士如果能做到爱憎不栖于情,忧喜不留于意,泊然少欲,本身不为六情所累,那定是能够活得悠长些。”
王导在士族和朝内声望素高,一言既出,众臣便不在议迁都之事,于建平园中重修补葺宛城与太极殿。
高恩华一起行来,只见除了太极殿巍巍宏伟外,其他楼阁相对粗陋,很多木柱上都是新旧丹彩相互翻刷,层檐也是补葺创新过的。
高恩华只觉青秀少女笑嘻嘻的神情,似曾了解,只是在皇宫殿中,孝武帝面前,又不便细心打量青秀女子面貌,正惊奇间,耳边传来一声江南口音的软语:“道长大叔,你真把我忘了么?”
“行,贫道写。”
高恩华表情刹时一动,顿时想起元宵节夜中,一袭白衣,道法深不成测的老者。
高恩华淡淡一笑,问道:“病已病愈,为何跑出宫来当个药僮?”
“当朝复兴之际,施有为之治,皇恩浩大,才有这万民归心之象。”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说;
大臣王导力排众议,上书奏言:“迁都之举,只会给内寇外贼以借口,前人云,天下之道在德不在险,纵使本朝迁到蛮越之地,内寇外贼也会追击而至,帝王而该当以农业为底子,行简朴之道,养息天下。才气变废墟为皇天乐土。”
高恩华写好字据,心中感受自已一时髦起想的主张,或许是弊端的,但话已出口,道家人可不能爽诺,只好点头应道:“言善信,贫道毫不会信不敷焉,有不信焉。”
翌日上午,“济世堂”后室内。
“君子礼法,乱世危亡之术也,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唯有放情肆志,对酒当歌,逝在花前月下,方不虚度平生。”一个名流模样的男人说;
国师府门口没有卫兵扼守,只派了两个弟子守门,府内团体整齐朴实,一尘不染,能看出仆人起居随便素朴之意,若不是王蛮子坐在面前,高恩华真不信国师府会如此朴实粗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