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雪劈面一张坐位上,两王谢客正在用饭,四人不约而同抢步上前,站在两王谢客面前。
司马雪冷静念了一遍,恍然道:“你们长得歪瓜裂枣,与威武英勇有些不配,浑身高低一溜挂金,府中很有钱么?”
“行,阳道友头前带路。”
“没听懂。”司马雪眨了眨眼,道:“国舅再多讲一些?”
“让开,我们要坐这儿。”一名男人“啪”的一声,顺手扔出一锭金子,说道:“家中太穷,只剩这些东西了,给让个座,够不敷?”
“东院墙豫州刺史庾楷名义上是司马道子一党,不过此人是个墙头草,那边风硬那边倒,粮仓扬州中住着王、谢、桓、庾为首的数十家士族,平时各自只扫门前雪,只要不侵犯他们各族的田产与佃奴,无人会为司马道子爷俩卖力。”
“俺之前去过彭城,便给你们带路去,若谁再来欺负公主,俺揍他不筹议。”
“道长大叔,起晚了,一觉竟睡到现在方起,这么做是不是不好?”
阳大牛早早过来与高恩华汇合,不料司马雪一等不起,二等三等仍然在房中高卧熟睡,高恩华数次默运灵识检察,感受司马雪呼吸安稳,好似睡得极香。
翌日晨时,天光大亮。
高恩华淡淡一笑,心中忧愁,司马雪此时此景仍能赖床不起,万一建康追兵到来,真不知如何应对,半晌后,司马雪一袭青色道袍,青丝束冠,从房间中施施然走了出来。
彭城中,房屋横七坚八,一股股炊烟在各家房顶升起,鸡叫狗鸣,人影闲逛,流露削发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