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绝顶,风轻如水。
“小徒学艺不精,不是两位敌手,两位道友高抬贵手,散去可好?”高恩华从一株古树后转了出来,站在司马雪身边,一笑道:“跑了这么远的路,都累了吧?散了散了!”
三今后,一队兵士前来通报说建威将军有请公主,司马雪与高恩华相伴又来到将军府,三人席地而坐。
“哈哈。”李姓修士也笑了,说:“归去禀报时,将高恩华的道法夸得短长些就成,这类着力不奉迎的苦差,让别人来做吧。”
“高道友自报姓名,明显乃是光亮磊落之人。”李姓修士还了一礼,说:“鄙人与钱老弟乃丹阳尹的差役,只是受命将长公主护送回建康,不想与道长为敌,请让开。”
高恩华抢前一步,碧云剑斜挑李姓修士肘部,剑长斧短,李姓修士刚收回的金斧,赶紧挥斧一格,碧云剑尖一偏,顺势向钱姓修士膝盖划去,钱姓修士挥剑下格,碧云剑如惊龙般一沉一拖,直刺李姓修士脚面。
“有劳国舅操心,我只想晓得父皇驾崩的本相?”
“拜见长公主。”王恭一袭灰白长衫,长须飘然,风韵无双,极似一名汉儒先生或道门中人,略一见礼道:“昨日建康舍弟王待中捎来手札,说长公主已然出宫,不想本日便见公主玉驾光临。”
“孝武帝殡天,公主又弃宫而出。”
“大叔甚么都会依你,只愿见到公主昔日欢颜。”高恩华道,碧云剑光辉若华,一起向京口城中飞奔。
“这位大哥。”一名短衣男人挑担远远而来,司马雪上前问道:“建威将军府如何走?”
“从四妾公处出来后,一起疲于逃命,心力交瘵。”司马雪得高恩华灵力互助,心神渐宁,说:“蓦地间又被两名修士堵住,受了一惊,现在已无大碍。”
“司马太傅啊。”
“紫面赤须的刘牢之吗?”
数息过后,李姓修士和钱姓修士手忙脚乱的抵挡,两人间隔越来越近,垂垂挤成一团,金斧和长剑偶尔自家相撞击,火花四溅。
“道长大叔,等见完王国舅,第一件事儿便是传我御剑术。”
“那给医师们留个字据行不?”
古道陌陌,长柳依依,统统仿佛隔世。
“要不得了,贫道虽不懂朝堂中事,但公主之前常来济世堂,定然逃不过丹阳尹耳目。”高恩华在堂表里略略一看,心中恋恋不舍,再一想司马雪的安危,立即道:“此次公主惹这么大的乱子,走得迟了,咱全得留下。”
“京口四门多数有建康派来的眼线,御剑进城吧。”高恩华祭出碧云剑,将司马雪提上碧云剑。
“诺。”
“小道姑已分开一日,留下一封手札给道长你。”四妾公递过一封手札。
李姓修士点头领命,又对高恩华道:“鄙人仅为丹阳尹浅显修士,此番回建康回禀,朝廷多数会派道法高超之士,前来拘拿公主。”
王恭道:“此时天下乃是安帝年号,司马道子父子最多只算弄权,并未篡位。”
“行。”
高恩华与阳大牛刚回“济世堂”,王存忠将一个纸条吃紧递了过来,高恩华扫了一眼,面色大变道:
“高恩华要造反?”一向未说话的钱姓修士温度霸道,大刺刺的说:“藏匿长公主这是在违旨,是违逆大罪,要砍头加诛灭九族的大罪,你一个小羽士有这个胆嘛?”
“公主在贫道眼中,仍如济世堂前的薜姓少年,君子开阔荡,司马元显乃小人之言,不必萦怀。”高恩华温言相劝。
李、钱两位修士一愣,一齐细心打量高恩华,手中兵刃上的杀意却浓了数分。
李姓修士向后一跳,碧云剑如骤雨,乱如风,剑剑不离李姓修士和钱姓修士的枢纽四肢,无一剑落实,一剑刺至半途,便已另生窜改,钱姓修士急的哇哇大呼,急欲挥剑和碧云剑相击,确老是差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