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余容不再作声,凝神想着甚么。
姜蘅之又何必多此一举,几次确认?
周余容晓得这是槐南谷的奇珍,也没大惊小怪,而是问:“接下来如何?”
“快走吧。”姜蘅之道。
姜蘅之排闼而入,放动手上的琴以后,便瞧见半靠在贵妃榻上的周余容。
“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便能去到你想去的处所,见到你想见的人。”姜蘅之对着面前的虚影道。
姜蘅之了然的笑了笑,随即坐在凳子上,偶然中瞧见她手上握着的那块玉,倒像是沈母自戕前给的那一块。
姜蘅之见潆洄没有说话,嗤笑了一声:“该不会感觉槐南谷是天底下最好的处所吧?”
屋子的统统在已规复如常,甚么白雾,甚么路,全都消逝不见,仿佛方才的统统不过只是幻象。
“既如此,事不宜迟。”姜蘅之一面说着,一面极其随便的在周余容手上划了一道,倏而便有血珠渗了出来。姜蘅之取出玉瓶,将那血谨慎翼翼的装进玉瓶中,只见那抹殷红进了玉瓶,垂垂的消逝不见。
“你真的想好了?”姜蘅之看过她的过往,微微动了怜悯之心:“现在悔怨还来得及。”
姜蘅之转头,不期然的瞥见一双通红的眼睛,她想了想,问道:“潆洄,你可知,槐南谷究竟是个甚么处所?”
周余容收起见着本身离开肉身的诧异,正端庄经的给姜蘅之行了一礼,“多谢姜女人互助,大恩大德,余容莫不敢忘。”
白雾在她身边环绕,连身形都模恍惚糊的看不清楚,可姜蘅之却仿佛瞥见她暴露了一个极美的笑。
“好久未见,总得好好打扮一番才是。”周余容笑道,双颊微微泛红,瞧着更加惑人了。
白雾垂垂散去,一道白光从周余容的身材中钻出,径直往玉瓶中飞去。
姜蘅之听她提到姜暮寒,面上闪过一丝甚么,潆洄还未看清,便只瞥见她唇角边浮出的耻笑,“潆洄,人间的吵嘴都是相对的,莫非你连这个都不懂吗?”
槐南谷是甚么处所?
潆洄愣了愣。
周余容用她的灵魂做筹马,姜蘅之帮她达用心愿,这本就是银货两讫的买卖,没有多少至心。
姜蘅之就这么看着她,声音安静的问道:“你都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