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昀原是姜寒韵安排着庇护姜蘅之的人,武功高深莫测,等闲人等闲讨不找好。潆洄虽没有拜齐昀为师,却也跟着他学了好几年的武功,虽不甚精通,却比这些只晓得用蛮力的糙男人强多了,晓得招招都往性命门上号召。
潆洄是从槐南谷出来的人,哪怕不懂槐南秘术,旁人看在槐南谷的份上也只要恭恭敬敬的供着的,何曾听过这般……这般肮脏之语!顿时又羞又窘,气得说不出话来。
姜蘅之没再说话,只闭着眼歇息,这长途跋涉的,马车又颠簸,她又不似潆洄根柢好,只四五日,便感觉头昏脑涨的,哪哪儿都不痛快。
潆洄一边在内心骂本身被吓傻了,一边矫捷的操控着马匹,掉头往回走。
“我呸!”潆洄怒喝道:“猪狗不如的东西!凭你也配!”
姜蘅之冷着脸,喝到:“禽兽不如的东西!拿命来!”
潆洄没绷住,一下就笑出声儿来。
那些男人们瞧见姜蘅之,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像是黏在姜蘅之身上似的,挪也挪不开。
“哟,来了个更标致的!”
四月初的天,恰是新叶初长,大雁北飞的时候,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季候,这林子如何也得有些响动才是。
潆洄撇了撇嘴,这些天吃饼都吃腻了,莫说吃了,便是瞥见都感觉烦。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欺负。”姜蘅之冷飕飕的话从马车里飘出来,飘进了拿刀大汉的耳朵里。
姜蘅之拉开了帘子,瞧了瞧那些渐渐向马车挨近的大汉,沉声问道:“你对上这一群人,有赢的但愿没有?”
气候多变的很,前几日的风里还带着轻寒,本日却太阳高悬,灼人的很。
“里头阿谁必定更都雅。”
“饿了这儿另有两张饼。”姜蘅之的声音从马车里头传来。
饶是感觉姜蘅之不靠谱,潆洄还是懊丧的回了一声:“没有……”
鞭子打在肉上的噼啪声在林子里响起,姜蘅之听着都感觉痛极了。
潆洄也晓得她这弊端,只将马车行的更稳些,好让姜蘅之缓缓。
潆洄武功是不错,何如仇敌浩繁,且个个都还拿着刀,不过一刻,潆洄便显出颓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