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就是修道之人,不该被世俗之事所扰,只是天道必有人观之,记着下山以后,先要去拿锦囊——”
“师父,您已画了两个时候了,也该安息了。”说这话的是一个二十摆布岁的男人,也是一身白衣,边幅清秀,面庞清冷,仿佛让人邻近而不觉体温。
那身着白袍的年青男人向茶杯口望去,诧异地说了一句,“八卦!”
玄空削发之前俗名为周武,只是幽州的一介草民,家居边疆之处,因匈奴南移,烧杀劫掠,导致周武家破人亡。
实在方才来府的时候,卫瓘就已经报告了锦囊的来源,只是既然参悟不透真言内容,汝南王(注2)想再细细阐发经手之人,看看可否摸清甚么眉目。
那日汝南王相约,虽说是多年未见,却说了很多推心置腹的话,多年好友之情还是未有任何窜改。
“需求下官作何?王爷固然叮咛!”卫瓘向汝南王作揖。
方士口中的十六字真言,竟然一字不差,这使智心不得不信赖,这位方士就是羊祜大人丁中的有缘之人,遂将锦囊交之,也算是了结了一桩苦衷。
只见这男人手里端着一壶白茶,放在了老者面前的桌子上。
“到一定是方厚,毕竟只是一个管家,能够是遵循仆人的旨意行事之人,不过除非并无人晓得奥妙,如果有人晓得,毕竟锦囊出于羊府,而晓得奥妙之人也应在羊府。”
“极有能够,只是不晓得拿走锦囊之人到底是谁?”卫瓘也非常迷惑。
至于锦囊之上所言何事,智心从未看过,不过事已至此,亟需拿锦囊一看,不然如果交叉了人,如何向故去的羊祜大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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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看来,锦囊的奥妙另有别人晓得?”汝南王亮感慨了一句。
公元278年,羊祜大人离世,管家方厚携十六字真言拜访智心,智心将真言藏于观音脚下暗格当中,这一幕,被玄空看在了眼里。
“论行事狠辣,楚王和贾后还真是同出一辙啊!不过,二人定于何日行事。”
实在周武削发并不是为了悉心潜佛,只是那明日禅寺与皇宗贵族来往颇多,主持智心又与朝中大臣交好,为官多年,卫瓘早已看破了天子之侧的诸多险恶,让周武化作和尚玄空在寺中暗藏,实在是为了在这个看似佛门平静的处所刺探朝中动静。
就在周武走投无路之时,卫瓘前去边疆巡查,看到了欲寻短见的周武,便收为家奴,那周武倒是很有几分蛮力,暮年一向是卫瓘大人的随身侍卫,后卫瓘因朝中小人谗谄,告老退位,周武便削发做了和尚。
青年男人点了点头,又给老者重新斟了一杯茶水,此次老者接过了茶水,渐渐地说道,“成儿,你本就天赋异禀!此次让你下山,也是为师要将一件首要的事情拜托与你。”
“那我们如果把握的八卦,岂不是把握了人间的规律。”
回想上月,智芥蒂情恶化,王宫大臣多有看望,除一事外,已无它事用心。此事恰是羊祜大人生前拜托的锦囊,遵循羊祜大人手书,此锦囊不能等闲动之,必由有缘人来解,但是,时隔多年,有缘之人又在那边。
那日玄空听方厚所言,得知十六字真言关乎天下,极想把此事奉告卫瓘大人,一日趁大雄宝殿没人,他便偷偷潜入骑龙观音脚下,拨动构造,抄得十六字真言,而后适机将真言交于卫瓘大人。
汝南王摆了摆手,“张望便可!他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并非你我之力可借。”
“王爷明鉴。”卫瓘以为王爷说得事理,“那我们是不是要差人去羊府刺探?”
洛阳城郊,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