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了看元湛，终究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惊骇和绝望将她包抄，她失魂落魄地往前走，宫灯仿佛在那一刻都垂垂燃烧，将她完整抛入暗中……
“你终究死了么？”那轻俏的笑声，仿佛来自天涯：“我的脸，用了这很多年，滋味可好？”
元佑的指尖，在微微颤栗，终究一咬牙，哭声顿起：“儿臣没想到，母妃……母妃她竟死得如许惨，是谁这么狠心，对她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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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东西，给不起就是给不起，她不想对他扯谎。
内侍惶恐地点头：“殿下，此事千真万确，小的万不敢胡说。”
内侍支支吾吾，沈若芷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神情狰狞：“不说我便立即杀了你。”
而此时，停放着德妃棺木的暗室里，有一道身影，已立足很久。
从房中出来，元湛一向沉默不语。李公公第一次见此可骇之事，也失了主张，统统尽由沈清欢批示。她命人收殓德妃尸身，打扫虫尸，并用松香燃烧，将德妃的屋子及相邻的几间房都用松香燃烧细心熏烤，以免有遗留的蛊虫作害。
半晌，只听着上方传来重重一叹：“元佑，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