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斌还想解释,伍俊桐却打断他说:“袁瑞朗为甚么一夕之间就把乌纱帽丢了?实话奉告你吧,现在在荣鼎,他已经是个姥姥不疼、娘舅不爱的角色。像这类过气人物,谁跟着他,谁就要倒大霉!”
方玉斌感到头皮发麻,看来燕飞这回已经挑了然是对人不对事。为了整袁瑞朗,几近无所不消其极。以袁瑞朗的级别,每年都有几十万额度的公事欢迎费。只要在额度以内,拿发票报销便是,这隐然成为公司高管的一项福利。袁瑞朗平时用钱大手大脚,碰到手头紧的时候,不免从内里找些发票去冲抵。没想到,燕飞连这一点都不放过!
林胜峰大抵还不晓得方玉斌与燕飞已经分裂,笑容还是驯良可亲:“这段时候在江州,可得辛苦你了。我和燕总会常常畴昔看望你们。”
燕飞说:“财务部颠末考核,发明内里有很多分歧适规定的发票。”
方玉斌说:“燕总明天向我扣问了一些之前的事,时间隔得太久,我的确记不太清楚了。”
伍俊桐哈哈笑起来:“你是个聪明人,首要关头必然会做出精确决定。对了,另有一件事跟你通个气。费总对你赞不断口,好几次跟我提到,筹算把你调总部事情。至于职务嘛,必定会比上海公司高。你如果成心到北京的话,这事我会安排。”
方玉斌低头翻阅起来,这些满是畴昔几年的报销票据。燕飞扑灭一支烟,缓缓说道:“袁瑞朗从公司借走上百万,最后以公事欢迎的名义,把告贷全数冲销了。从这些报销票据来看,多次的公事欢迎,你都参与伴随了,此中有很多次,还是袁瑞朗具名后,由你拿到财务部报销的。”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11点多。方玉斌满身有力地坐在沙发上,脑袋里一团乱麻。刚好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现,是荣鼎本钱总公司总裁办主任伍俊桐打来的。
部属有些难堪:“我们也接到告诉,说你近期要用心措置江州的项目。但投资部这边由谁代理事情,上头却没说。你不具名,就找不到人具名了。”
燕飞坐在老板椅上,浅笑着说:“一时想不清楚不要紧。明天是周五,我但愿下周周一上班时,你能给我一个明显白白的答案。”
方玉斌挥了挥手:“公司安排我去江州,卖力措置金盛个人项目。像这类例行文件,让别人具名吧。”
中午,刚在食堂用过午餐,方玉斌就被副总经理林胜峰叫去办公室。林胜峰说:“刚才燕总调集我们开了一个会,主如果说金盛个人项目。他说金盛个人的烂摊子一天不清算,上海公司就一天没法对总部交代。是以,决定派一个事情组畴昔,这段时候就蹲在江州。燕总亲身点将,让你插手事情组。至于公司这边的事情,临时交给其别人。”
燕飞持续说:“我上任今后,听到很多人反应袁瑞朗的题目,在财务审计的过程中也发明一些线索。我有来由思疑,袁瑞朗操纵跟投机制,在金盛个人项目上赚了大钱。这个项目现在成了烂摊子,荣鼎的大笔资金陷在内里,而他本身却赚得盆满钵满。”
沉吟了一阵,方玉斌说:“就我所知,应当没有这些事情。”
见方玉斌沉默不语,燕飞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叠文件:“看看这个,你总不能再说不清楚吧!”
走进办公室,方玉斌强装出一副笑容:“燕总,你好!”
交代事情停止了几个小时,方玉斌几近是事无大小地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中间的人不免迷惑,不过就是去江州待一段时候,干吗这么面面俱到地交代事情。但方玉斌内心清楚,此次分开,或许就不再有返来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