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春雷诧道:“莫非能不能写出好诗还跟打麻将有关?那么说,假定当年有人每天在我身边打麻将,我的学习成绩必然会突飞大进啰?”
打扮俗气、肤似黑煤的胖女人早就等得不耐烦,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不悦隧道:“用得着坐飞机吗,我坐乌龟都比你快!每次都叫我们这些当姐姐的等你,你这小丫头到底知不晓得甚么叫做‘尊老爱幼’?”
翦春雷努努嘴不再说话,晓得跟她再辩论下去也没有效,绕过屏门走进二楼棋牌室大厅,看到过道两旁摆放着各种斑斓的时鲜花草,花架子都是精雕细镂的红木成品,显得古香古色又不失崇高高雅,穿过一道经心设想的拱门后,还能够看到野生安插的小桥流水,塑料制成的、足以以假乱真的高大榕树和各种藤蔓,让人还觉得来到江南园林当中,比起浊气冲天的一楼不知要高雅多少倍。
高挑素净的冷美人却只是淡淡一笑,道:“丹丹,你再如许混闹不守端方,今后我们就真的没体例在一起打牌了。”
在一个穿戴旗袍、高挑标致的女人的带引下,两人穿过二楼的长廊,转了一个弯后,来到一间宽广敞亮的大厅里。
四周的墙壁早被环绕的烟雾薰得又黄又黑,地板到处可见乱丢的塑料壳、烟头和发霉的果皮等渣滓,而围在棋牌桌前的男男女女们倒是免疫力实足,男人们肆无顾忌地抽烟漫骂,女人们也在放开嗓门大笑闲谈,估计在他们眼里,这里比风景美好的花圃还更有吸引力很多。
她这句话把阿谁黑似煤灰的胖女人气得作势要打,把一旁身材惹火的女子逗得笑弯了腰,让斜对桌的男人们又连连出错好几张牌。
翦春雷不想被陆丹丹看轻,硬着头皮道:“本来他是个大墨客,难怪一看到那些女人们搓麻姑息躲得远远的,一小我到中间安温馨静地摘花弄月。”
陆丹丹甜甜一笑,先是指着阿谁黑似煤灰的胖女人,向翦春雷先容道:“这位是柳姐,外号叫‘六指魔女’,传说她摸牌时能够用你看不见的第六根手指肆意挑牌,并且常常能挑到局中最爆的牌,就算偶然运气不好连输几十圈后也能一次就来个大翻盘。”然后又指了指翦春雷向她们道,“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外号叫‘小土蒜’,固然人长得很土,但是对我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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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丹丹装出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道:“我当然晓得,尊老就是小丫头要早一点到,不该该让当姐姐的等那么久,爱幼就是当姐姐的要珍惜小丫头,就算小丫头来晚了也不要叱骂她。”
翦春雷没想到这黑如煤灰的胖女人说出的话跟她的打扮一样俗气,感受本身脸上一层薄薄的蒜皮都被她的说话刹时震掉,为可贵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陆丹丹对她仿佛有点惊骇,赶紧摆手道:“不要啊不要啊,我明天真的有事担搁了,对不起各位姐姐,小女子陆丹丹给姐姐们赔罪报歉了。”
大厅进门处立着一个庞大的中式木雕屏风,屏风中心是一幅工笔绘的中国风人物画,画中有八个神态各别的美女正在桃花掩映的凉亭里分红两桌,兴高采烈地搓着麻将,亭边一个俊朗的男人抚弄桃花,对月吟读。
柳姐看都不看翦春雷一眼,就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小土蒜?剥了皮不就是臭大蒜吗,就像你们这些臭男人,见到女人脱光衣服还不是一个屌样。”
第三个女子年纪在四十岁出头,边幅看起来倒也不算丑,不过脑袋老是抬得高高的,仿佛两只眼睛长在头顶上,全部身躯粗得像个装得下几百斤葡萄酒的木桶,低胸上衣暴露她胸前的皮肤黑得就像方才从煤堆里钻出一样,很让人思疑她是不是刚从非洲旅游返来,被撒哈拉戈壁上空的太阳当烤肉一样晒过,最令人好笑的是,她的脸上恰好还抹着厚厚的白底和鲜红的唇膏,雅室里不算闷热的氛围都能从她额上挤出一滴滴汗珠,从她脸上飞流直下她的前胸,让她看起来又像一头方才从植物园里逃出来的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