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顿了顿脚,高呼一声“失火”,恨恨地跑了归去,抓住他胳膊想将他从地上那滩火油旁拖开,偏他身躯沉重,她又手脚发软,足底一滑,不但没将他拖离,本身反摔在了他的身上,恰成骑坐之姿。
王榻不高,离地肘半,榻前又铺一张毳毛茵褥,掉上去并不疼痛,却不期身子卷住了榻前悬垂着的一面帷帐。
阿玄手忙脚乱终究从帐幔堆里爬了出来,知庚敖就在身后,何敢逗留,抓起地上本身方才被褪的一件衣裳,抱着跳了起来,一边仓促套衣,一边奔向门口,至,喘气转头,见他并未追逐上来,却分腿立于榻前,身形生硬,双手紧紧按着两侧太阳穴,眼目紧闭,面上暴露痛苦之色。
莫说寺人们瞪大眼睛,便是茅公,亦是震惊万分,视野落那少女身上,清楚知她就是阿玄,却不知为何容颜大变,再看向被她压坐于地的庚敖,电光火石之间,心中便明白了。
胸腹一凉,那是完整失了最后一层的遮障。
肌肤上的鸡皮疙瘩,随了他的碰触,起了一层又一层。
阿玄一愣。
并非甚么香艳不成说之秘,而是穆侯头痛之疾又发作了。
……
茅公想起那令他印象深切至极的她跨坐在他腰上的一幕,游移了下:“君上若需她奉侍,老奴着人将她唤来。”
传闻他才十六岁时,就曾领兵征服绵诸戎人,直到现在,绵诸戎人还是臣服于穆国,不敢起分毫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