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庚敖和阿玄各自非常繁忙。
第一件事,他以伊贯功德兼隆为由,决定封他太师头衔。
宣布任命以后,宰夫买和祝叔弥出列,向座上的国君膜拜谢恩。
“抱着孤可好?”庚敖低声哀告她。
“我困……”
气候已经转寒,高室里燃起了地炉,暖洋洋的。庚敖批了一半奏简,俄然投笔,将阿玄抱入怀中,让她仰躺在本身腿上,低头打量她的脸,暴露心疼之色:“孤瞧你脸怎似小了?但是这些日过分辛苦?”说完手又伸进阿玄的衣衿里,捉桃似的捏了一捏,“此处倒未见小,好似还大了些……”
茅公应了,伊贯忙推拒:“老臣德薄位卑,岂敢如此?”
内寝中静悄悄的, 仍然亮着灯火, 昏黄光晕遣散了夜的乌黑, 凭添了几分暖意。
……
庚敖把玩着她的长发。
他看着她面庞垂垂染了红晕,呼吸如兰,恨不得一口将她吞入腹中,却强忍着,持续不疾不徐地碾磨着,终究在她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喉间收回一声压抑的细碎呻,吟,仿佛想要更多之时,俄然停了下来。
伯伊夫人神采惨白,厚重脂粉也袒护不住她昨夜无眠留下的眼圈,只是她的神态还是端庄,下巴微微抬起,走出后寝大门之时,留步,回身看了半晌,视野投到阿玄的脸上,朝她渐渐地走了过来,一向走到她的近前,倾身靠来。
事已至此,伊贯也只无能笑伸谢。
昨夜产生在城外南营的那场异动,仿佛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头,天明以后,便无声无息地低沉了下去,并没有对国人形成任何的影响。这一天,丘阳城中的国人还沉浸在昨日国君夫人带给他们的冷傲和震惊当中,街头巷尾还是在热议这个话题的时候,他们并不晓得,朝堂之上,产生了一件大要看似平常,实则暗潮涌动的大事。
新法实施,人事调剂,千头万绪,庚敖忙于政事之时,后宫中的阿玄也不得余暇。
第二件事,他决定效仿周室,废黜宰相之职,改设大宰,总管国务,由宰夫买担负,开府设属官,总摄政务,同时封祝叔弥为大司马,帮手国君统军作战,总管军务。
庚敖加快脚步回到了王寝, 渐渐推开面前那扇虚掩的门,抬脚跨入。
本日朝会之时,国君庚敖宣布了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