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祈万贯的春谨然,也并没有在若水小筑久留。夏侯赋结婚,夏侯正南必然大宴宾朋,但再大宴,也不成能接待他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以是他必须在不到一个月的时候里,想到混出来的体例――搞张请柬不是没能够,但用请柬混出来了,其他来宾问起,他仍难自圆其说,以是最好是能找到一个有请柬的熟人,然后带他这个“朋友的朋友”出来。
打量他半晌,挑眉:“春谨然……没在江湖上听过这个名字呢。”
呜――
或许沧浪帮的江湖声望没法与云中杭家比肩,但它的江湖干系网倒是千丝万缕,谁也不敢小觑,以是夏侯山庄大婚,这沧浪帮必定在被聘请之列。
既来之,则安之,春谨然顺水推舟,跨进了裘府大门。
裘洋坐在椅子里,半点未动:“不送。”
一曲结束。
春谨然此番前来,便是想向一名“聊友”寻个便利。
裘洋歪头:“能说与我听吗?”
裘洋一脸天真天真:“白浪仿佛也未曾提过你的名字呢。”
呜呜呜呜呜呜――
丁若水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走进树林,再也不见。
胆小的渔夫很天真:“你不是说只吹风么……”
春谨然放下破笛,目不转睛地看着岸边那独一没有渔船停靠的水面。
夜,更深了。
春少侠黑线,未免曲解,只得解释:“偶然候吹风,却吹的不是风,是风里的诗,风里的酒,风里的情,风里的人。”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