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即便是此次行动安排了二百多名官差插手,也不能包管万无一失。
云妆淡定的把羊毫放在了青花瓷的笔架上,黯然的坐在了身后那张广大的镂空雕花太师椅上,神情落寞!
就在云妆暗自思忖时,两个看门的衙役早就缓慢的跑上前,扒开门闩,翻开了大门。
梅知府走至云妆身前,犹疑问道:“云公子这招真的管用吗?”
醉心花的结果明显,扈家庄里横七竖八的躺着被迷昏的丫环,仆人,粗使婆子
太后已经不在了,云妆但愿云逸飞能尽量做到秉公措置,惩办这些丧尽天良的凶手!
全部过程井然有序,干脆利落,云妆不由得向梅知府投去赞成的目光。
转刹时,扈家庄里人声喧闹,想必是很多人都起床赶去救火,但是木门火势正旺,一时半会也扑不灭。
云妆转脸冲他淡笑说道:“梅大人,这些醉心花少说也有几百斤,如果做成迷香那但是了不得,这些浓烟对于扈家庄的人已是绰绰不足,梅大人请稍安勿躁!”
“开门,开门,快开门”
梅常伟为官数载,对傅将军也甚是敬佩,七年前傅将军遇害,他实在震惊,唏嘘了一段光阴,此番见云妆手持皇上金令,说是奉皇上口谕要他缉捕真凶,没有涓滴踌躇,当即就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包管:“请云公子放心,梅某定不负皇上厚望,必然将这群残暴之徒悉数缉捕归案。”
没有抓到扈虎,云妆心中非常绝望,跟着梅知府悻悻回了益州衙门。
然后,又有五十名官差抱着些落叶飞奔出了树林,在那些醉心花前愣住,哈腰就下落叶燃起了那些成捆的紫色醉心花,然后又敏捷折回。
云妆心中一惊,这个时候有人来衙门,必定是有告急的事,但愿不是宫中派来的人,她写的这些书记还没有贴出去,如果云逸飞派人插手此事,事情可就费事了!
月色如水,晚风清冷,落叶铺满了春季的门路。
知府衙门内,云妆连梅知府亲身奉上的茶水也顾不得喝一口,沉声对梅知府说道:“鄙人云清,奉皇上口谕,来益州面见梅大人,朝廷现已查出七年前血洗傅将军府的凶手就是以扈家庄庄主扈虎为首的一干人等,为免泄漏动静,使凶手脱逃,皇上特命梅大人亲率官差速将凶手缉拿归案,牢记要谨慎行事,务需求全数缉捕,不得放过一人。”
云妆燃亮了烛火,拿过桌上宣纸,研磨挥毫,写下了一张张书记。
扈家庄一夜之间被燃烧了大门,不见了五十六人,想必此事明天定会传得沸沸扬扬,朝廷很快就会晓得,接下来,她究竟该如何做呢?
夜已经深了,月儿高挂在树梢,偶尔几声鸟鸣给这沉寂的深夜平增了多少苦楚。
抢先的那名身穿赫红色飞鱼服饰的锦衣卫率先跳上马,拽下腰间吊挂的锦衣卫腰牌在两个看门的衙役面前亮了亮,傲慢说道:“速请你们梅知府过来,皇上有口谕要鄙人传达!”
垂垂的,扈家庄里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弱,黑漆鎏金的大门也在大火的侵袭下轰然坍塌,干脆,大门往里去是一段青石路,火势并没有伸展开去。
本身私取金令,已是死路一条,更何况假传圣旨,私行调派益州知府,又抓了扈家庄五十六人关进大牢,不管是哪一条,都罪当论斩!
扈虎技艺高强,扈家庄的那群仆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当年傅将军也算是神勇非常,在北狄鲜少敌手,尚且没能在那场惨烈的厮杀中活下来,更何况这些常日里疏于练习的官差们!
云妆约莫写了五十多张书记的时候,天气已经蒙蒙亮,云妆拿着羊毫的手已经有些发酸,可云妆还是想极力多写几张,只等着梅知府来到,请他差些官差把这些书记分贴下去,最好能把这动静快速的传进宫,到当时候,看云逸飞如何封堵这诸多百姓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