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玉潭会做出此事,也全然都是在黄氏的勒迫之下,且她担忧着老夫人的身子,也并未将那些地甘浓汁全数倒进老夫人的吃食当中,这般看来,这丫头还是有些知己的。黄氏既然已经惩办了,那这丫头便不如赶出府去就是了。莫再打杀了,伤了府中下人的心了。”
王氏没有拦着,带着许嬷嬷等人便是分开了,只是叮咛着:“那你可得抓紧了,京兆府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怕是没多少时候了。”
王氏瞥了一眼玉潭:“你要和你曾经的主子说说话吗?还是直接分开?归正放奴文籍我已经给你了,分开的马车也已经在外甲等着了。”
裴舒看着那一幕,倒也忍不住赞叹一下王氏的手腕。一边将黄氏给置之于死地,又是三言两语地让裴无涯对裴锦产生了惭愧。不愧是在后宅当中氤氲了这么多年的人啊。
裴无涯思虑了半晌,想到回府不过只是一日。便产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感觉疲惫的短长。
裴无涯抬手在王氏的肩头上拍了拍,面上也浮起几分惭愧之色:“是我的不对,只是本日想到老夫人受伤,便有些顾不住了。我晚些去瞧瞧锦姐儿。”
“为甚么?你为甚么要叛变我?”
裴舒分开的时候,也只是瞧了一眼黄氏。固然她很不幸,但……这也只能是她的命了。输家就是输家。
不竭嘶吼下的黄氏,喉咙变得极其沙哑。曾经黄氏在府中的时候,大家皆说黄氏的嗓子如同黄鹂,恰是能和爱好乐器的裴二爷,成双成对。是府中难见的才子才子。
黄氏被拖出去的时候,已经是落日西下。那凄厉的叫声,在耳边不竭地缭绕。再瞧着那如赤色普通的天涯,更是让人不自发地毛骨悚然了些。
“你品性废弛,天然也做不得三蜜斯的生母。今后府中,再无你此等人。”
裴无涯面上的讨厌之色,没有涓滴的粉饰:“还不将她拖出去在等甚么?将她在院子中押着,等京兆府的人来了,直接带走鞠问。将那些证据也一一带去,此等毒妇,定要让她为所做之事,一一了偿。”
裴无涯的眼,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黄氏。
裴无涯说罢,目光冷冽地看向了还跪着的玉潭。王氏也发觉到了裴无涯的目光。
恐怕,也是无人敢信赖。曾经黄鹂般的黄氏,现在一把喉咙,如同破锣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