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追出去,一眼便瞧见隋仪景和鄢廷荣诺,赶紧行了一礼:“见过千岁爷,见过公主殿下。”
身后还传来绿竹一片心疼的声音:“娘娘,陛下毕竟年事还小,您对他也太严苛了。如果摔着了陛下该如何是好?”
裴舒见着隋仪景,又想到本日鄢廷英做的事情,刚泻了的火气,现在又是忍不住冒了出来。
几近事事不必他亲身操心,那些见得了光,见不了光的事情,也自有万礼司会替其清算。
“阿谁小浑蛋,竟然都未曾与我说够,便做了这么一出事。”
慈宁宫。
隋仪景:“是本督的意义。”
但这但是将隋仪景,一次给撸到底了,这类俄然的落差,他当真受得了?
鄢廷荣诺歪着头,猜想道:“爹爹,你说……哥哥多久会被母后给扔出来啊?”
鄢廷荣诺倒是不管不顾,又是狠狠揉了两下:“我才不管呢,不过,哥哥当初要做这事儿的时候。我就与哥哥说过,要与母后提早知会一声的,不然母后必定是不悦的。”
……
隋仪景几步走了上去,大手一揽,将裴舒抱入了怀中。感受着怀中人儿的娇软,才是缓缓开口:“固然朝堂上,有摆布丞相帮手,又有威武将军安邦定国。英儿明面上鄢廷骋独一的子嗣,大臣们必定会经心全意地帮手他,不会起了甚么不该起的心机。不过……想要服众,必定是要有所功劳。”
想了想那画面,又是怕吓着了鄢廷荣诺,到嘴边的话又是拐了个弯。
鄢廷英头垂得极其低,咬着牙一言不发。
鄢廷荣诺撇了撇嘴:“爹爹好人。”
而九千岁隋仪景,没了万礼司,那督公之职便更是形同虚设。
朝堂之上那个没有受过隋仪景的磋磨,有些甚者,受过一次隋仪景言行拷问之人,后日再听到隋仪景名讳之时,便会忍不住痛哭堕泪,腿脚发软。
“你晓得朝堂之上,百官恨万礼司已久,以是才想着……用万礼司来作为英儿收拢群臣的一把利器?”裴舒道:“你倒是舍得。”
如果鄢廷英这么做,还能说是幼帝幼年不懂事。但是这事儿是由隋仪景做出来的,那得细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