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如果然像你说的这么故意就好了,我猜她必然在偷笑,我终究不缠着她了。”钟夜辰很有自知之明的道,解下腰间系着的香包,这香包固然不满是出自云初之手,但也能够聊寄相思。
方来娣看不下去了,小声的在云初耳边嘀咕,“三姐,二姐明天晚长进你屋子是不是偷东西去了?她总问我你把钱放在哪儿?”
第二天云初去镇子上办事返来的时候还美意的给方带娣请了郎中,郎中瞅了两眼,开了些药,又给她包扎了一下,说没啥大事,只是方带娣的右手缠的像只猪蹄。
“三妹,钟少爷得啥时候返来啊?”方带娣忍不住问道,钟夜辰走了已经有两天了,云初都没说甚么呢,方带娣倒是有些驰念了,哪怕之前钟夜辰未曾给过她好神采,可她就是感觉家里有那么一个男人,哪怕不说话坐在那儿,内心也感觉美。
月上柳梢,云初已经睡了,明天要去镇子上给西风塘送香料,还要给兰馨阁送荷包,之前没感觉,现在钱罐跟着钟夜辰分开了,她才觉出不便利来,去镇子上不便利,连吃菜也不便利。
潘美凤心疼归心疼,可也有些责备的意义,“就是,云初这不是放了夹子捉老鼠了吗?都跟你说了不让你出去,你这孩子咋就那么不让人费心呢。”
不过他可没胆量问,他还是在一边儿看着吧。
方带娣也跟着潘美凤绣起荷包来,想着兰馨阁那边要的急,也对,眼看着过年了,有钱的人家会买新衣裳,荷包天然也要换上一换了,多个方带娣帮手也行,云初就由着她去做了。
“我哪晓得,腿长在他身上,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云初道。
“我……我就是方才起夜的时候听到你屋子里有老鼠的声音,我怕吓着你,想着帮你打跑,呜呜,三妹,快来帮帮我,疼死我了!”方带娣抵赖道。
只是她这个心机还没有死,想要进云初屋子的心机就像长了手一样,在她的心上挠来挠去,痒的不可。
方带娣谨慎的向屋里看了看,又悄悄地问了一声,“云初,你睡了吗?”
“娘,快别说了,从速给我弄开!疼死我了!”方带娣疼的头上尽是汗水,她龇牙咧嘴的看着云初,鬼才信赖她说的甚么捕老鼠的话呢,这个死丫头清楚就是想要算计她,不过话又不能挑开了说,这个暗亏她吃的不平气。
这么晚了当然是睡觉了,不然还无能甚么,不过钱罐可不傻,狗腿子的道:“必定是在想少爷啊。”
如果云初醒着,必然会把她赶走的,现在还是没有动静,方带娣便肯定云初是睡着了,她轻手重脚的进了来,不敢离云初的床太近恐怕惊扰了她,靠着墙根绕到屋内,见云初持续甜美的睡着,方带娣在黑暗中勾出一抹对劲的笑来。
方带娣的手还被夹着,潘美凤力量小,掰了半天也没有掰开,几次下来反倒让方带娣疼的痛不欲生,那捕兽夹的夹力很大,云初冷冷的扫了眼哭的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的方带娣,她的那几根手指只怕要断了,钱罐这小子可真够狠的,这个捕兽夹应当是用来夹那些老虎野猪的吧!
“你在我屋门口干啥呢?”可惜云初眼尖的瞥见了。
钱罐看着自家少爷对着香包傻笑,感觉他这是有救了,自家英勇非常的少也中了云初女人的毒,只是此次回都城只怕就要不安生了,少爷可否如愿以偿跟心上人在一起,另有很多难关要闯。
“你们去送就行了。”云初道,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钟夜辰呢,至于他说过还会返来的话,她只当左耳听右耳出就算了,决不能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