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管事找了工部官员,说是要动屋子,请工部的官员过来看看,有甚么处所还得动的一并都动了,最好能派些活儿谙练的工匠来。这是工部该管的事,卫管事又请了情面,赏钱给的还足,每日两餐饭食里头都有肉吃,如许有油水的活计多的就是相争的。工部又把事儿报了上去,还派人到辅国公府上监工,如此朝中大臣便都晓得了,永初帝顺顺铛铛从奏报中挑出这一样来,着意嘉奖了工部官员。说是嘉奖官员,实则是赞成刘家。这倒是广德公主未曾想到的,她只想到把事在外头鼓吹,却没想到另有这么个别例,工部一层层往上报,都不必广德公主归去表功。刘家几个都是小辈,广德公主特别小,如何也算不到她头上去,永初帝便当这事儿是新安公主下的令,归去略提一句,新安公主倒是晓得的,卫平进宫把事儿奉告了她,她先是一怔,跟着才点了头,还当只是小工事,不料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永初帝握了她的手,冲她连连点头:袁礼贤已经说了几次,他要修定五礼,这便是此中一样,我却如何也不能同你开口,不料你先想着了。
当时赐住王府的不独是刘家一家,刘家是本身挑的,既起了头,永初帝便也把空下的宅院都赐出去,那会儿才得天下,现在既已坐了天下,便与当日占有青州不成同日而语,袁礼贤的用处便在此处。新安公主微怔,伸手去拿茶盏,杯水汤色碧绿,是卫平才送出去的今岁新茶,她给丈夫倒了一杯,又给本身也倒了了杯,饮得一口方才昂首看他。这是头一回听他说如许的话,这些话也不知袁礼贤说了几次,而丈夫又把这些话藏在内心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