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碧霄宫,五娘她们就要跟镇国侯夫人莫氏分开了。虽都是功劳之家,但这爵位也是有品级之分的,安平伯府只是不入流的伯爵,而镇国侯府是真正的超品侯爵,世袭罔替。
那一页上面没有经文,只要一个字,一个大大的“忍”字,太后用力眨了两下眼睛,手指顺着笔划勾画着这个字。这是她父亲临死之前让人递给她的,她看了这个字看了三十二年。
此时慈宁宫里,太前面色也非常不好,她走进了书房,来到紫檀木书架边上,伸手拿出了那本她经常翻看的佛经,翻到了中间的一页。
“您儿子容颜绝色,”昭亲王眼里带笑,嘴里说着大话:“估计您那小儿媳已经被您儿子迷得晕头转向了。”
分开时,莫氏抓着五娘的手,不住地叮嘱:“在这宫里牢记不要离了人群,有甚么事儿你们就差人过来找我,如果见不着我,你们就去找慈宁宫的人。”
平生交战疆场,手握着大景半数军权的老侯爷,她远亲的伯父,在回京一个月后病逝,而她这个侄女倒是虎伥,在老侯爷病逝的前一刻,她被赐婚给了当时的辅国公世子黄石青。
“母后在跟九弟聊甚么呢?这么高兴,”景盛帝见太后笑得这么欢乐,忍不住插了一嘴。
五娘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坐在靠近主位的大长公主俄然冒出来一句:“据闻安平伯府五女民气机工致,本日母后大寿,不晓得五女人筹办了甚么?拿出来也让我们这群人见见别致。”
不过洪氏肉痛归肉痛,安平伯府已今时分歧昔日,她还是得谨慎应酬着:“本日真是有缘,跟金夫人坐在一起。”
这两人你来我往的,等她们终究互捧完了,天子跟太后也到了。
安平伯府根底浅,并且立府还不到五十年,以是对京中世家盘根错节的干系也不是很清楚。本日在慈宁宫那么一会,五娘就已经看出镇国侯府跟韩国公府、辅国公府之间都有很大的间隙,只怕这间隙比她设想的还要大,毕竟镇国侯夫人连大要的工夫都懒得做了。
傅天明的夫人洪氏见边上是安平伯府的人,内心就开端滴血。前段日子,镇国侯带着安平伯府给出的帐本,到傅府跟抄家似的,几近搬空了她家大小库房,她能不肉痛滴血吗?
碧霞宫别传来了寺人的吟唱:“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昭亲王到。”
五娘虽是第一次插手宫宴,但礼数都是很到位的,毕竟她娘在她身上花银子从不手软。她幼时,宫嬷嬷一请就是两个,本日一番宫礼下来,不见她有涓滴不对,便可见那银子没白花。
五娘手指按在紫玉镯上,内心头有些不平静,太后跟皇后之间的间隙仿佛已经到了没法弥补的境地。在这状况下,太后把这紫玉镯送予她,就不晓得她白叟家到底要干甚么?
眼看着就要到碧霄宫,五娘也不再入迷想下去了,目前看环境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既已入局,就已然没法脱身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一往无前的走下去,至于天子赐的那两个侧妃,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担忧。
她自小父母双亡,被她的大伯已逝镇国老侯爷接进了侯府,养在了大伯母膝下。她从小就特别恋慕她大堂姐,恋慕她的出身,恋慕她的姻缘,恋慕她的统统统统,天长日久的,那恋慕就变味了,变成了无尽的妒忌。
“那好,我就先畴昔了,”莫氏感觉有太后跟那小子在,估计也不会出甚么事儿,就放开五娘的手分开了。
陈氏也超出五娘笑容相迎:“本来是傅夫人,好些日子没见,傅夫人更见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