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秀兰中间,伸手一探,另有一口气,让一个婆子从速给背回太太的院子照顾了,有甚么事儿明天再说,保命要紧。
碧桃往中间她和碧竹的屋子走去,敲了门,“碧竹,快起来,出事儿了!”
杜氏听了这话手松了一些。
“女人这是蒙我傻呢吧,这大半夜的,在过会儿鸡都要叫早了,太太这个时候来我院里要人捶腿?秀兰是我本身的丫环,偷了我的东西,还死不承认,我身为姨娘给她点经验还劳的着女人管束?你们这是欺负我好性呢,走!你们这就随我去找太太评评理去,我沦落到被一个丫环欺负,如果不给我做主,我另有何脸面在这府里,还不如一头碰死了洁净!”
碧桃也同意这么做,又和碧竹确认好了老爷本日歇在书房。因而就叫起了两个粗使婆子和四个小厮奔着杜姨娘的院子去了,敲了几下大门没人应,碧桃让一个小厮爬墙看看,公然瞥见一个女人倒在了地上,四下无别人。
说着就上前去拉碧桃的衣服,要拉她出门去找如琳,碧桃看出她只是虚张阵容,便站在那边任由她拉扯,让身边的人不准动,嘴里嘲笑道,“也好,让姨娘就和我走一遭吧,虐待死丫环,扰了太太养伤,又给相府抹了黑,太太不究查你,老爷也不会放过你,姨娘你可要想清楚。”一双厉眼冷冷的瞧着杜氏。
“不知碧桃女人为何半夜踹我院门?但是我那院门犯了甚么错获咎了女人?”杜氏妖妖娆娆的撕搅动手里的帕子问道。
她向来都是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毫不会多嘴,做事也是从不逾矩,细究起来,比太太身边第一人碧竹还要更慎重三分。不过她可不是没性子的人,端看有没有人惹到她。
秀兰被安设在她和碧竹中间的斗室间,已经有两个丫环和一个婆子在照顾了,那婆子用外头盛来的雪给秀兰搓身子,看着冻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那婆子不由眼眶通红,边擦边说,“不法哟~”两个丫环正在共同着给秀兰灌浓姜汤,听了也不由哽咽,心有戚戚。
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不过我一出去就瞥见秀兰昏倒在院子里,人冻的有出气儿没进气儿,不知秀兰犯了甚么大错让姨娘如此起火?”
杜氏一看内里这阵仗,一时摸不着脑筋,还是丫环带队,深更半夜就这么大喇喇的闯进了她的院子,传出去好说也不好听!
碧桃也不再看她,带着一行人仓促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