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我一个粗鄙的村姑,如何担得起你们的礼呢?毕竟余香女人这般风致儿,将来如果留在兴宁园说不定还能做个姨娘呢。”
“是个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要看我们的眼色过日子?金妈妈也是多事,做甚么要给她这些好炭,她在山里拾柴火烧都惯了,恐怕都不知另有这么一种没有烟尘的银霜炭。”说着又噗嗤一声笑:“不过还是便宜了我们受用。”
“息怒?我并未有怒,何来息怒一说?”秦宜宁并不看瑞兰,只是唇角微翘的看着余香。
“我要誊写孝经,瑞兰,来帮我磨墨。”
配房里暖和如春,瑞兰披着一件小袄拥被靠坐在架子床上,红肿的脸颊已经转为青紫,足见方才挨了多重的打。
瑞兰便取了笔墨纸砚来,将宣纸铺好,又取了墨锭来细心的研磨。
余香的面色也非常丢脸,跟着瑞兰一同业礼:“四女人。”
“四女人,您返来了。”瑞兰施礼。
余香撇了撇嘴,不甘心的去倒座的小厨房烧水。
“这院子里到底谁是主子?莫非余香女人是想当家做主了?”秦宜宁回身向外头去,不容置疑的道:“余香烧水去,其他人都跟我来。”
二人都唬了一跳,觉得是外头的小丫头子,刚想斥责两句,在看清来人时却都呆住了。
思及此,瑞兰赶紧叩首:“女人息怒。”
瑞兰内心格登一跳,双膝一软便跪下了。
秦宜宁看余香如此,好笑的道:“瑞兰来奉侍笔墨,余香去烧水,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