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定国公夫人被秦宜宁逗的笑了起来。
定国公夫人又喘了一会,将气喘匀了,才一摆手,“走,我们此主要直接上到顶!”
一起出了门,包妈妈便引着秦宜宁往正中间那辆富丽宽广的大马车走去,扶着包妈妈的手,踩着垫脚的红漆凳子上了车,才撩起暖帘,就瞧见定国公夫人裹着一件藏青色缠枝纹的披风,正端坐在首位,唐萌还是是小道姑的打扮,坐在定国公夫人身边。
秦宜宁了解的点头,想想孙氏的模样,禁不住笑着道:“母亲是有福之人。”
包妈妈见小厮离着远,身边又没了外人,便笑着道:“本日老奴这般,也是奉了老夫人的叮咛,老夫人顾恤女人的辛苦,晓得这段日子您受了很多委曲,老夫人的意义是,有些人该弹压就要弹压,既然姑奶奶不能做到,老夫人也不介怀出头做恶人。”
定国公夫人叉着腰喘气,笑着道:“瞧瞧我们宜姐儿,恐怕再上十个这类台阶也不在话下,可都将你们比下去了。”
背面随行的丫环婆子一个个都喘着粗气,七嘴八舌的夸奖秦宜宁的体力。
包妈妈叮咛外头出发。
秦宜宁和唐萌先下车,再扶着定国公夫人下车,驭夫将马车驾离庙门,便有细弱的婆子抬着礼品先往台阶上走。
去往仙姑观乘马车要足足两个时候的路程,固然气候酷寒,幸而这两日没有飘雪,加上他们大燕地处偏南,夏季里本来也是雨雪参半,本日出行大太阳高悬,路上也干清干净的,两个时候的路程,中间只停过一次清算,其他时候说谈笑笑的,倒也不感觉无聊。
秦宜宁好笑的道:“我自小就走山路,走惯了的。倒是外祖母丰年纪了,还能如此腿脚简便,如果再好生保养,不要劳累过分,身子必然会更好。”
一起到了山顶,秦宜宁也只是面色略微红润,倒是身边的人一个个气喘如牛。趁着定国公夫人等人站在原地喘气的工夫,秦宜宁四周打量了起来。
那公子长眉凤目、高鼻薄唇,穿一身牙白直裰,外披一件灰鼠披风,端的是姣美无双的人物,见定国公夫人一行出去,只目光一扫,便知礼的垂下眼。
秦宜宁和定国公夫人都晓得唐萌遭灭门之祸,必定见不得旁人祖孙团聚,怕戳了她心头之痛,言谈之间对唐萌非常照顾,并未让她感遭到难过。
定国公夫人执意如此,一旁的包妈妈等人劝说无果,秦宜宁与唐萌就只得一左一右细心的扶着她往山上去。
“女人不必担忧,老夫人说了,这平生做的事多了去了,很难说每一件事都尽如人意的,只要无愧于心便也罢了,何况慧宁女人现在心机歪了,若不弹压一番,只恐将来会伤及姑奶奶,老夫人也是爱女心切啊。”
“外祖母一番苦心我内心明白,只是如此一来,不免就会让外祖母招人痛恨。”秦宜宁固然晓得,定国公夫人此举并非纯真为了心疼她,另有但愿二人制衡的成分,但是那份美意她还是能够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