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的话音刚落,四女人穆琦和安姨娘连同屋子里的一干丫环婆子全都笑了出来。
穆鸢用完了粥,未等她去给老太太存候,老太太那边就派了人来,说是晓得她病才刚好,本日就不必畴昔存候了。
“瞧着气色总算是好些了,今后可不准偷偷将药倒掉了。”
慈晖堂是忠靖候府最大的院子,除了老太太常日里住的正屋,另有三秀斋、绛珠阁、天游阁几处和两间二房。老太太驰念三姐姐,就将绛珠阁给了三姐姐,每个月里都要过来住上几日。
“女人前几日受了风寒,现在大好了,太太那边也能放心了。”
忠靖候府
那永安伯夫人给了二人见面礼,才将视野移到站在一旁的大女人穆瑛的身上,笑着问她常日里做甚么,读了甚么书,言语间透着几分靠近。
老太太坐在软榻的左边,一个身着青绿绣金圆领对襟褙子的年近四十的妇人坐在右边,想来便是那永安伯夫人了。
谢氏愣了愣,叫人将人请了出去。
“太太叮咛小厨房的人熬了一碗姜汤,夙起天凉,女人趁热喝上一碗。”
见着穆鸢小口小口将一整碗姜汤喝完,脸上才暴露了笑容来。
才用完早膳,就有丫环出去回禀,说是老太太跟前的双锦女人来了。
见着穆鸢和穆琦结伴而来,守在门口的小丫环忙迎上前来,福了福身子道:“两位女人可来了,快些出来吧。”
穆鸢站在那边,听着一屋子的人笑了,脸也不由得红了起来,娇声道:“女儿都认错了,娘亲还打趣人家。”说着,就将头钻到了谢氏的怀中。
四女人穆琦跟在她身后,亦是福身存候。
二人应了声是,福了福身子,而后退出了屋子,一起朝老太太的慈晖堂去了。
“女人可起了?”
大伯母魏氏坐下下首,大女人和三女人站在她身侧。
谢氏听了,微微挑了挑眉,这才对着穆鸢道:“你和你四姐姐去吧,别叫你祖母等急了。”
正说着,就听到外头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熟谙的声音就从院子里传了出去。
穆鸢和四女人穆琦跟着谢氏坐在了桌前,姨娘安氏则是站在一旁步菜。
晓得自家女人醒了,宝珍抿嘴一笑,伸手挂起帐幔,转过甚来,看着躺在床上,眼睛有些昏黄的女人。
这下子,不但是穆鸢,连同四女人穆琦都看了过来。
“女人可醒了?”她这话才刚说完,本身就笑了出来。自家女人惫懒,哪日不消她们叫自个儿就醒了,才是怪事。
见着穆鸢不说话,宝珍还觉得她几日没去存候,怕老太太活力见怪,忙出声欣喜道。
如此,穆鸢去了母亲谢氏的景宜院。
穆鸢应下,才从谢氏怀中起来,对着站在那边的四女人穆琦笑了笑,叫了声四姐姐。
这嬷嬷,便是母亲谢氏跟前最得力的陪房许嬷嬷。
太太起先觉得是身边服侍的人粗心粗心,没照顾好,细问之下,五女人才将本相说了出来,叫人觉着又好气又好笑。
穆鸢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深蓝绣金撒花褙子的嬷嬷从外头出去,手里端着一个红漆托盘。
“女人,时候不早了,用了早餐该去给老太太存候了。”宝珍将茶盏放在床边的檀木方桌上,才小声唤道。
穆鸢听了,这才复苏了过来。祖母房里向来端方大,去迟了但是要挨骂的。
那身着粉红折枝花草褙子的丫环也是抿嘴一笑,伸手打起帘子。
她内心清楚,老太太是因为偏疼三姐姐,觉着三房高低都宠着她这个五女人,内心觉着不快。毕竟,已故的江氏但是老太太的亲侄女。
进了阁房,听不到一点儿的响动,女人公然还在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