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后,穆瑛和章远没有在忠靖候府多逗留,只陪着大太太说了会儿话后,就跟着章远解缆回了永安伯府。
闭月应了一声,就徐行上前,将那檀木盒子放在桌上,老太太翻开盒子,从里头拿了一叠誊写好的佛经出来,细心看了一会儿,脸上暴露笑意来。
对于她来讲,这类机遇是求都求不来的,也是老太太发了话,才气跟着去见地见地。
周娘子那里敢受,忙侧身避过了。
穆鸢一怔,不等她开口,老太太就将话题转移开来,提及了慧昭大长公主寿辰的事情来。
穆鸢喝完茶,就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正看得出神,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倒是丫环闭月走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秦嬷嬷拿了一个长条的盒子过来,说是里头装着徽墨,老太太晓得女人每日里都要写字,叫女人拿去用。
穆鸢听了,点了点头,持续喝动手里的茶。
魏氏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盏茶,喝了几口,到底是忍不住说道:“瑛儿只说她过得好,我问细些,她便含混畴昔,我实在是不放心。”
红玉的声音轻柔非常,带着几分安抚之意,魏氏听着,这内心头才好过了些。
大丫环红玉听着自家太太如许,只安抚道:“摆布都是在都城里,太太如果不放心,得空也能到永安伯府去看大女人去。”
前些日子老太太将她叫到了慈晖堂,说是过些日子就是慧昭大长公主的寿辰了,现在都城里大家都晓得她得了慧悟大师的看重,是个有福之人。
闭月是老太太屋里的一等丫环,做事细心,也是个慎重的。
老太太才一出口,坐在一旁的穆澜就笑道:“祖母也晓得五mm是个爱看书的,天然是能坐得住。我就常和四mm说,如果我们不去找五mm玩,五mm能整整一个月都呆在屋里不出去。”
穆鸢叫了声母亲,又对着周娘子微微福了福身子。
谢氏见着她们出去,就号召她们到了桌前,遴选起料子来。
“我记得客岁澜丫头很喜好那件紫色丝绸的夏衣,现在要穿怕是有些小了,这胭脂色绡绣海棠花腔子,穿在身上也觉着不错,这匹紫色的,也能做两件中衣。”谢氏笑着对穆澜道。
见着她出去,老太太非常驯良:“起来吧,一起过来定是热着了,丫环们可服侍的好。”
“奴婢给五女人存候。”
老太太说着,又拿起手中的佛经来,对着站在一旁的秦嬷嬷叮咛道:“前些日子老二叫人带了东西返来,里头有块儿上好的徽墨,你找出来拿给鸢丫头吧。”
她出来的时候,周娘子正陪着娘亲谢氏在说话。
不然,单凭安惜郡主身上流着定南王府的血,断断是嫁不入公门侯府的,先帝留她一条性命,已经算是恩情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坐在那边的穆鸢,轻笑道:“你能坐得住,好几日了也不觉着闷,你们小女人倒是可贵的。”
“这丫头,倒看不出是个不饶人的。”老太太指着穆鸢笑道。
见着五女人放动手中的羊毫,丫环闭月忙端了盏茶走上前来。
穆鸢谢过,这才伸手接了过来。
“孙女儿给祖母存候。”穆鸢徐行上前,福了福身子,恭敬地存候。
闭月从书桌上拿了誊写好的法华经,放在一个檀木盒子里,跟着穆鸢出了天游阁,去了老太太屋里。
连续几日,她每日用过饭后,都要来慈晖堂,替老太太誊写《法华经》。
穆澜这话说出来,不但是老太太,屋子里服侍的丫环婆子全都笑了出来。
“等寿辰那日,你们几个都陪我一块儿去,慧昭大长公主上了年龄,也喜好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