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外头有丫环回禀,说是三女人来了。
穆鸢听着这话,不觉有些严峻。
老太太这么一说,屋子里服侍的丫环婆子全都笑了起来。
马车一起朝大长公主府的方向去了,大长公主府在安宁门内西侧,约莫半个时候的工夫,马车才停了下来。
穆鸢揉了揉眼睛,才叫宝珍扶着坐起家来,挑了一件粉红对襟立领缕金百蝶穿花褙子穿了起来,下头是一条翠绿烟纱散花裙。
许嬷嬷听着自家太太的话,抿嘴一笑,阿谀道:“女人是从太太肚子里出来的,这边幅,天然是随了太太。”
谢氏转过身来,将穆鸢满身高低打量了一遍,对劲的点了点头。
穆澜扶着老太太从软榻上站起家来,一行人才从屋子里走出来。
只见她今个儿穿了一身淡紫色折枝花草圆领褙子,下头是件茶色潞绸罗纹裙子,耳朵上戴着鎏金点翠花篮耳坠金镶珠翠耳坠,手腕是一只碧玺香珠手串,端庄娟秀,面貌气度更是叫人谛视。
门口的婆子见着,忙迎上前来,晓得是忠靖候府的老太太,便进里头通传了。很快,就从殿内出来,将老太太和穆鸢几位女人领了出来。
梁嬷嬷听着,忙点了点头:“若老奴没记错,该是穆府的五女人。”
“我就说这衣裳最是喜气,等会儿到了中午穿起来也不觉着热。长公主上了年龄,定是喜好小辈们穿的素净些。”
接着,便是穆鸢几位女人给大长公主贺寿了。
穆澜才请过安,老太太就热络地将她拉到跟前,问起了寿礼的事情。
穆鸢听着,点了点头,伸手挽起袖子暴露那手腕上的紫檀佛珠来。
穆澜和穆鸢扶着老太太到了门口,早有婆子迎了上来,晓得是忠靖候府的老太太,忙堆着笑将她们领了出来。
等出了大门,穆澜先是扶着上了马车,以后才跟着坐了上去,老太太看了外头的穆鸢一眼,叫她也坐上来。
老太太听着,还是是恭恭敬敬行完了礼,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后边,穆怡和穆琦也下了马车。
大长公主因着是寡居,常日里只歇在信安斋,过了一个玉轮门,通往信安斋的巷子上铺满了鹅卵石,婆子在前头带路,嘴里只说着:“老夫人亲身来贺寿,公主定会欢畅的。”
老太太看了穆鸢一眼,笑着喝了一口茶。
“哦,是哪个,过来叫本宫瞧瞧。”
大长公主坐在软榻上,视野在穆鸢几个身上打量了一遍,笑道:“早传闻忠靖候府几位女人,生的个个仙颜,今个儿一见,才知所言不虚。”
只一会儿工夫,就到了主院信安斋。
听着大长公主这话,穆鸢不着陈迹吸了一口气,才站起家来,徐行走到大长公主跟前,缓缓福身:“臣女见过大长公主。”
因着大长公主生辰,巷子里热烈的很,停了很多的马车,各家的女眷连续进了府内。
过了垂花门,二进院至四进院均有抄手游廊环抱,花圃里假山叠石,横贯东西为曲字形,假山上有轩亭,中间三间敞轩,筒瓦歇山顶,两端四角攒尖方亭;下有阶石、涵洞。灌木花草安插妥当,另散石雕装点此中。
穆鸢只不着陈迹看了一眼,便清楚这老妇人便是慧昭大长公主了。
如此,二女人穆怡和四女人穆琦上了别的一辆马车。
秦嬷嬷看了一眼略有些羞怯的穆鸢,抿嘴一笑道:“老太太一句话,五女人但是连话都不晓得如何接了。”
大长公主看了她几眼,对劲的点了点头,竟亲手将穆鸢扶了起来。
“臣女给大长公主存候,愿大长公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几位女人换不上前,跪在早就摆好的蒲团上,叩首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