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老太太脸上带着几分伤感,仿佛是想到了嫣娘的事情来。
颠末上一回的经验,穆琦那里会再犯一样的弊端,给人看了笑话。
送走了许嬷嬷,穆鸢喝了小半碗安神汤,又叫宝珍服侍着梳洗后,便歇了下来。
她是老太太最疼的孙女儿,向来也是不做如许的事情的,现在做起来倒是格外的谙练。
老太太的话音刚落,穆澜就摇了点头,笑着道:“祖母说如许的话,难不成是觉着我们几个不孝敬,连这会儿工夫都等不得。”
不过这回,老太太因着如许的启事叫三姐姐出来找她,也实在是过分了些。
老太太低下头去,拿起手中的茶盏悄悄抿了一口。
因着是庶出,她这四姐姐骨子里带着几分自大,却又极其要强,恐怕被别人看低了去。
秦嬷嬷一边说,一边上前将茶盏递到老太太手中。
说完这话,穆鸢她们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倒是有个身着翠绿色衣裳的丫环手里提着篮子,朝慈晖堂的方向走去了。看背影,仿佛是在老太太屋里服侍的。
她打小就在老太太跟前服侍,那里不晓得老太太叫女人们出去,是因着内心有事。
秦嬷嬷将自家主子脸上的神采看在眼里,只悄悄叹了口气,开口道:“老太太也别太悲伤了,提及来大家有大家的命,也是表女人福薄命薄,没福分得老太太的庇护。”
才刚回身,却又听老太太道:“娘娘现在晋了妃位,在皇前面前也说得上话,也许能替澜丫头策划策划。”
世人徐行上前,齐齐福了福身子,恭敬地存候道:“孙女儿给祖母存候。”
“话也不能那么说,前年四女人在镇国公府奉迎府上两位女人,将忠靖候府的脸面都丢尽了,老太太这是怕她在大长公主府上出了丑,叫人看了笑话。”
秦嬷嬷晓得老太太至心替三女人好,心急之下才有些冒昧了。
“女人醒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这两日气候是愈发热了。”宝珍说着,伸手扶着自家女人起来,喝了两口茶,这才服侍着穆鸢穿好衣裳。
说完这话,不等穆澜开口,就回身跑开了。
“四女人也是个不幸的,不然老太太如何会叫三姑奶去找她。”
听着穆怡的话,穆鸢摇了点头:“摆布祖母还没起家,想来四姐姐一会儿也该过来了。”
老太太听着,这才抬开端来,脸上带着笑意:“都起来吧,今个儿迟了些,倒叫你们多等了些时候。”
穆澜站在一旁,此时脸也是涨得通红,才要开口解释,穆琦就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三姐姐既也看低了我,这会儿又何必解释。”
......
穆鸢展开眼来,伸手揉了揉眼睛,就听着外头响起一阵拍门声,紧接着,宝珍手里端着一盏茶从外头走了出去。
这边,穆鸢她们从慈晖堂里出来,到了岔道口和二女人穆怡分了开来。
穆鸢先是去了景宜院给自家娘亲请了安,这才带着宝珍一起去了慈晖堂。
秦嬷嬷这话说出来,老太太微微愣了愣,嘴角的笑意消逝下去,半晌才重重叹了口气:“罢了,再看看吧。”
老太太听了,倒是涓滴都没有活力,反倒是笑出声来:“你呀,这府里弯弯绕绕比我都看得清楚。”
老太太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盏茶,一口一口喝着,一旁有丫环站在身边替老太太捏着肩膀。
秦嬷嬷说着,游移了一下,才又说道:“那诚王世子乃是皇后的亲侄子,又深得皇上看重,婚事怕是由不得本身做主。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我们三女人面貌气度乃至学问都不错,可到底是丧母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