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老太太不待见五女人,天然也不会经常叫五女人过来,不晓得的还觉得是五女人本身不孝敬。现在老太太发了话,便是要给五女人这个机遇,免得外人晓得了说道,坏了五女人的名声。
比及放下筷子的时候,肚子都变得鼓鼓的,幸亏她固然吃的多,可行动也是格外的文雅,并非狼吞虎咽,不过是比旁人吃的快些。
魏氏才得了穆鸢恩德,这会儿夸起穆鸢来更是多了几分至心。
穆鸢使了个眼色,从宝珍手中拿过抄好的经籍,呈到老太太面前。
“鸢丫头的字起先是三弟手把手教的,天然比旁人要好些。现在府里请了女先生,学了那卫夫人的簪花小楷,写起字来更是都雅。我倒觉着,女人家写簪花小楷,比别的要合适。”
见着二人分开,老太太叫大女人去了配房,才细问了魏氏灵岩寺的事情,天然也提起了慧悟大师给大女人题的字。
“这倒也是个别例,只是因着那平阳侯公子的事情,那边儿一定肯结这门婚事。如果碍着情分勉强结了亲,瑛丫头畴昔日子怕也艰巨,总要那边府里至心觉着好才行。”
怪不得老太太这几日睡的不大安稳,本来是揣摩着这事。
本来在家中的时候,二人也是极好的,这些年,更是时有来往。
穆鸢端起茶盏,闻着味道就晓得是在穆澜那边喝过的承平猴魁。
穆柏言身着一身宝蓝底菖菖蒲纹杭绸直裰,虽是年近四十,可脸上的俊朗一丝都未减少,更因着在翰林院当值,周身都有着一股书卷气,穆鸢非常喜好靠近他。
忠靖候府出了一个妃位,不说门楣有多高,如果老太太肯替瑛姐儿策划,瑛姐儿何尝入不了那皇子府邸。
秦嬷嬷惊奇了一下,转念一想,也不觉着奇特。
她是想叫穆瑛进宫求一求毓妃的恩情,也许娘娘念着她是府里的女人,能给她寻一门好婚事呢。
老太太这平活力,屋子里服侍的丫环婆子全都低下头来,连大气都不敢出,恐怕老太太迁怒到她们这些下人的身上。
见着老太太这般替宫里头的娘娘着想,秦嬷嬷即便心中有甚么设法,此时也不敢说出来。
“你外祖母信里也提起你来,过几日娘亲带你去看望外祖母。”
老太太瞧着,便忍不住笑了,脱手夹了一块儿玫瑰豆腐放到穆鸢面前的碟子里,尽是慈爱道:“快吃吧,瞧你饿的眼睛都发亮了。”
穆鸢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只说了几句话,非常见机退了出来。
当年娘娘在府里的时候,但是最得老太太的心疼,更别说,现在娘娘生了九皇子,灿烂门楣。娘娘和九皇子的安康,可不是最要紧的。
魏氏摇了点头:“媳妇总要先讨了母亲示下,才好和那边儿说。”
穆柏言听了谢氏的话后,只对着穆鸢道:“爹爹喜好抱鸢儿,鸢儿也喜好爹爹抱你是不?”
因着饿得短长,这一顿饭穆鸢吃了整整一碗白米饭。
穆鸢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三姐姐,见她只吃了小半碗饭,就晓得她是因着坐了马车,身子有些不大舒畅。
穆鸢恭声应下,内心倒是悄悄叫苦,这誊写佛经可不是件轻易的事情。再者她和老太太本就不大靠近,中间又夹着三姐姐,不免叫人纠结。
要不如何说老太太常日里不大靠近她这个孙女儿呢,这玫瑰豆腐,穆鸢向来都不喜好。
这话才刚出口,屋子里的人全都明白过来,老太太这是要汲引五女人了。
“是,媳妇辞职。”
穆柏言心疼这个小女儿,听着这话只笑道:“无妨,他日再买一块儿给她。”说着,伸脱手来捏了捏穆鸢的脸颊,道:“去,给爹爹倒杯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