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边疆动乱不安,边疆小国大有群起南攻之势,皇上为了朝廷安宁,不得不派兵弹压。兵戈本就是要大量耗损赋税的,何况这一仗并没有设想中的那般轻易,打了两年,才将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国收伏。
做事这般滴水不漏,且没有缺点,查不到家底的人,绝对不会像设想中这么简朴。
青山感遭到陆澹脸上莫名地带着几分寒意,想要上前禁止,却被陆澹一记冷眼给扫得缩了归去。
本来是件值得欢畅的事,偏生又逢天灾四起,百姓收成剧降,税赋本就比往幼年,又大多用在军队修整之上,这一来二去,国库空虚。
本是有机遇入都察院的,厥后却受了父亲的扳连,差点丢了官位……父亲恐他再受连累,亲手设想将他送入了大牢,逼他断绝了与父亲之间的师生干系。
“但是傅尚书未免也欺人太过,毕竟您才是户部尚书……”青山犹感觉不平。
其他的陆瑾怡也没留意听,光是这三个字,就足以令她吃惊了。
“大人,那傅尚书好不识汲引,竟然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抢了您的差事。”陆澹书房,陪侍青山有些忿忿地说道。
陆澹却摇点头,“你懂甚么,天底下哪有白拿的财帛!更何况杜元此人,并非外界传闻那般好对于……之前我就派人查过他,他虽有家财万贯,挥金如土,但极少与朝廷中人交友。”
而后转头与陆澹说:“大人,是蜜斯来找您。”心中倒是迷惑,蜜斯有事为何不派下人过来知会一声,而要亲身过来。
恰逢此时,天子听闻江南巨富杜元燕徙到了都城,心下哪能不欢乐,企图派大臣前去交友,这差事本是非陆澹这个掌管朝中财务大权的户部尚书莫属的,谁知吏部尚书傅绍堂却俄然横插一脚,当着世人的面,揽下了这个差事。
“闭嘴。”陆澹冷觑了他一眼,“杨大人这么做信赖自有他的事理。”
提及傅绍堂,恐怕朝中无人不眼红他……他进了六部以后,一起爬升的速率,比之陆澹有过之而无不及。
未等陆瑾怡反应,青山就已经把房门打了开来,见到是陆瑾怡,面上微讶,“蜜斯?”
陆瑾怡点点头,指甲倒是狠狠掐进了手心,正想道明来意,却又听到陆澹凉凉的声音,“恰好,我也有事找你。”
“杨大人也真是,竟也不替大人说半句话……”青山小声嘀咕道。
虽不知傅绍堂内心到底在打甚么主张,但他俄然出头领下这门差事,倒是在无形当中帮了他的……
陆澹是堂堂正正的户部尚书,却敌不过一个凑趣寺人得了官位的傅绍堂,青山哪能不气呢。
既然事已至此,也没甚么好躲藏的,以她现在的身份,她信赖就算真听到了陆澹的话,陆澹也一定敢拿她如何。
跟着脚步声不竭逼近,陆瑾怡愈发紧绷起来,就在陆澹走到她面前的那一刻,她俄然抬起了头,如豁出去普通,直视他的眼,“陆……五叔。”
晓得这两人是在会商政事,筹算过一会儿再来,脚下却毫无防备地踩到个石子,几乎歪了脚,嘴里不自禁地低唤了一声,即便很快捂了嘴,内里的陆澹还是听到了响动,降落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在内里?”
家中更是简朴得可骇,上无长辈,下无妻儿,旁人乃至都不晓得,他到底是如何成为这江南巨富的,他派去查探的人,也都查不到他的半点秘闻。
这类闭着眼就能捡的大便宜,大人不去做,真是太可惜了。
陆澹很快走出门来,皂靴踩在碎雪上收回咯吱咯吱的响声,陆瑾怡浑身生硬,连头也不敢回一下。
陆瑾怡呼吸一滞,藏在衣袖下的手揪紧了……陆澹最讨厌的就是听墙角之人,宿世她父亲出事,她派丫环到他房里去密查动静,被陆澹发明后当场逐出了府,还借机灵告她,如果再犯,必不是赶出府这么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