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青山恭敬地退到一旁相送，内心却悄悄揣摩陆澹的设法，方才清楚瞧见爷把大蜜斯呵叱了一顿，这会儿却又是让他送暖炉来，当真是让人揣摩不透。
陆瑾怡顿住脚步，便听到他降落中带着几分警告的声音说道：“今后别再自作聪明。”
陆瑾怡捧着暖炉，方才感觉身上略微和缓了些，转过甚，却见陆澹鹄立在门外，神情庞大地凝睇着她们，不晓得在深思甚么。
不至于甚么？
陆瑾怡按住她的手，冲她悄悄地点头。
府里大家都知他不喜别人在他面前提五夫人的事，连同五夫人死前住过的院子，也成了他的忌讳，多年来从无人敢踏足……而陆瑾怡明天不但出来了，还碰到了陆澹，不避开那就是傻子了。
何嘉婉感遭到她手心满是汗，就连脚步也不稳，忙搀住了她，抬高了声音说：“早让你不要来，这回好了，大夏季吓出一身汗来。”
遂陆瑾怡这话说的很朴拙，也与她的身份很符合，但……陆澹却没筹算就这么放过她，退开几步，站到了她面前，充满核阅地看着她，“你既知是是非，为甚么还要出来？现在又为何要替一个婢女讨情？”
陆瑾怡嘲笑，当年她与他之间已经走到了没法挽回的境地，有没有连翘的孩子，于他们而言，都没成心义了。
言下之意是，我能不能走了……
“我只是感觉连翘不幸罢了……”陆瑾怡悄悄地说道，“辛苦替你生了孩子，现在却被你现在对待，如果……如果五婶泉下有知，恐怕也……”
陆瑾怡深知本身现在作为他的侄女，本日的行动，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但另一方面，她又感觉好笑。
陆瑾怡苦笑，何嘉婉搀着她就要拜别，背后却传来陆澹身边小厮青山的声音：“蜜斯请留步。”
涓滴不惧地回望着他，正想说点甚么，门外却有纤细的拍门声传来，“瑾怡mm，你可在里头？”
陆澹在府里的职位超然，府里很多人都惊骇他，就连他名义上的嫡母，陆府的老夫人，都对他谦逊三分，更别说是陆瑾怡这个做长辈的了。
“你晓得甚么就敢这么说！”陆澹较着有些被她激愤了，看她的眼神尽是暴虐，“当年若不是她怀了孩子，我也不至于……”失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