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何嘉婉跟陆家的干系竟这么好,苏巧在内心留了个心眼。
陆府阳盛阴衰,陆老太太盼孙女心切,是都城人尽皆知的事。
而她们与陆家有着姻亲干系,就算隔着千山万水,但这些事多少还是能晓得一些的。
陆瑾怡听到这话,搀她的手僵在了空。
何嘉婉对此深表附和,“我当时就劝你别去,你却……”
“女人大恩,奴婢无觉得报,只能在这儿给您磕个头。”连翘对峙下跪,眼眶顷刻间红了,声音也含了几分哽咽:“五爷本要将我们母子逐出陆府……是女人替我们求了情,我们才气安稳地站在这儿。”
陆瑾怡才略微松了口气,连翘做事还跟之前一样打动,压根就不考虑结果。
但她也知苏珏平脸皮儿薄,说多了反倒惹他不快,便也不再说何嘉婉的事,而是追上前面带路的陆家大少爷,笑着说:“表哥一起驰驱,现在又带我们拜见了姑母和老夫人,恐怕是连院子都还没回,待会又还要去见几位大人……表哥就不必送我们了,由婆子领我们出去就好。”
连翘点点头,“我有话想与女人说。”
陆瑾怡与连翘去了跨院的花厅内,让服侍的人在外边候着。
不过现在多说无益,何嘉婉握着她的手,道:“今后可不准再这么打动行事了,我都差点被你吓坏了。如果姑祖母晓得,是因为我在你面前多嘴,才惹得你被陆五叔叱骂,恐怕今后再不准我来陆府了。”
还听丫环们说,她去求陆澹的时候,好似还受了斥责。
想到陆澹,陆瑾怡嘴角的笑意垂垂消逝了。
陆瑾怡晓得她说的是方才他在她面前失态的事,就笑笑说:“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一面,听母亲提过几次。”
她晓得是陆瑾怡在陆澹面前替她求了情,陆澹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实在能猜到连翘想说甚么,只是当连翘抱着孩子要给她下跪的时候,她还是吓了一跳,从速将人扶了起来,“你这是做甚么?有甚么话好好说,何必行如许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