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林迷惑地接过一看,内心就不住出现了惊涛骇浪,“这……这是传说中杜府梅花令?”
这儿是本身家,他还怕有人偷了那些东西不成?
她与陆澹前不久才有过争论,这会儿见到他,不免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答道:“是临走时,金谷园的秦女人给我的。”
苏氏正对着案桌上的几个红匣子忧愁,那是从金谷园带返来的礼,饶是商贾之家出身的她,看到匣子里的东西还是不免有些目瞪口呆。
苏老爷子固然成心把孙女嫁给他,但落花成心流水无情……与他不过也就是买卖上有些来往罢了,还多数是苏老爷子仰仗他。
不但关照初来都城的苏氏兄妹,好送了如此重的礼来,当真是友情匪浅啊。
苏氏点点头。
也难怪陆德林会仓促带着她来找他,这秦书雅是金谷园的管事,年纪悄悄,手腕却让很多朝臣臣服。
秦书雅的意义,多数是杜元的意义……杜元好端端给一个小女人梅花令做甚么?
贩子厚利是人尽皆知的事,杜元如许无缘无端送了这么多东西来,说没有目标,苏氏并不是很信赖。
陆澹瞥了她身后的陆瑾怡一眼,才拿起令牌打量,越看眉头拧得越紧,“这东西那里来的?”
苏氏正想与他说这事,“这些是金谷园的杜元送我们的见面礼。老爷瞧着是不是也觉着贵重了些?”
杜元这般神通泛博,不成能不晓得陆瑾怡是他的侄女。
陆瑾怡被陆德林带到了陆澹的院子,陆澹正在房里批阅公文,青山来禀的时候,他略微皱了一下眉,觉得陆德林是来替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讨情,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让青山把人请出去。
陆瑾怡往案桌上看了一眼,也有些被杜元这豪阔的手笔给吓到。
他畴昔拿起一尊羊脂玉雕镂而成的貔貅像,细心打量了一番,“这雕工……不像是都城工匠所为。”
苏氏拉她坐了下来,忧心忡忡道:“又是令牌又是见面礼的,也不知他是甚么意义……你外祖父可没跟他好到这个境地。”
陆瑾怡诚恳地点头,从袖中拿出秦女人塞到她手里的令牌,乖乖递给陆德林:“他还给了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