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怡往案桌上看了一眼,也有些被杜元这豪阔的手笔给吓到。
那秦女人还说是甚么小玩意,单她手里拿着的这株光彩纯粹的长白山野山参,就代价连城了。
苏氏拉她坐了下来,忧心忡忡道:“又是令牌又是见面礼的,也不知他是甚么意义……你外祖父可没跟他好到这个境地。”
她与陆澹前不久才有过争论,这会儿见到他,不免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答道:“是临走时,金谷园的秦女人给我的。”
莫非杜元就不怕他拿了梅花令,给他带来费事?
试问像她那样豆蔻韶华的女子,有谁会不嫁人生子,甘心将光阴蹉跎在那金谷园内,做着那些与男人们打交道的事?
苏氏腹诽道,但是还是听话地留在了房里。
不但关照初来都城的苏氏兄妹,好送了如此重的礼来,当真是友情匪浅啊。
陆瑾怡想到秦女人送礼给她时的神情,也感觉此中含了些深意,但她到底看不明白,正想说点甚么让苏氏放心,陆德林这时候走了出去。
苏老爷子固然成心把孙女嫁给他,但落花成心流水无情……与他不过也就是买卖上有些来往罢了,还多数是苏老爷子仰仗他。
这琳琅满目标玉石珠串,金饰金钗,都顶得上她大半嫁奁了吧……这杜元不愧是家底丰富,一脱手就如此豪阔。
“秦书雅?”陆澹眉头舒展。
“你来的恰好,快看看金谷园主子给我们送的礼。”苏氏朝她招了招手。
苏氏点点头。
她看到陆德林的神采从惊奇到担忧,而后重重地叹了一声:“丫头,这可不止能出入金谷园这么简朴……”
陆德林往案桌上扫了一圈,几近是不成置信的,“全数都是?”
他自问这些年看过的古玩珍玩很多,可看到这貔貅,他却感觉本身见地少了……玉石不轻易砥砺,普通工匠只能刻个大抵的图案模样,而这尊貔貅却刻得纹路清楚,工艺繁复到令人咋舌,偏生通体还见不到任何瑕疵,的确称得上是鬼斧神工了。
陆德林不由得在内心慨叹,看了苏氏一眼,道:“既然给你了,你便好好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