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回身便要走了,他当然不是来给陆老夫人贺寿的,不过就是做做模样罢了,看到陆澹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傅绍堂表示很对劲。
她有些失落地筹算分开,回身却俄然撞到了男人温热的胸膛里,他穿得是绯色绣锦鸡的补服,身上还带着淡淡檀香。
跟方才在跨院分歧,这回她用的是我,而不是二叔……也就是说,这礼是她送的,而不是刘璨送的?
反而是朴重的傅绍堂,靠攀附寺人,爬上了这吏部尚书的位子,成了朝臣嘴里大家得而诛之的大佞臣。
刘怀珠走上前,朝陆澹屈了屈身:“陆尚书。”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陆澹一眼,讽刺意味实足。
陆瑾怡正想着要不要追上去求傅绍堂放过陆景临,就听到陆澹有些绝望地在傅绍堂身后说:“你我同窗数年,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会变成本日这副为了权势不折手腕的模样。”
“倒是可惜了你那寒窗苦读数年的大侄儿……”他如有若无地叹道。
陆澹皱了皱眉,但没伸手去接,语气平平道:“刘蜜斯的美意我心领了。我们陆府并不缺这些。”
陆澹虽担了杨铮弟子之名,但他这些年做过些甚么活动,两人都心知肚明。
陆瑾怡感觉很奇特,皱着眉四周张望,她站得处所是一处假山,四周置了很多盆栽,被雪打的只剩下枯枝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在我陆澹的地盘上乱来。”他沉声说道,声音充满了警告,“就算你有刘璨撑腰,我也还是能够把你送到刑部牢房里。”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这两人竟然走了截然相反的路。
说完直接跑掉了,陆澹看着怀里还带着温度的红木匣子,眉头舒展。
刘璨非常心疼这个侄女,陆澹当然不会不熟谙她。
陆澹之前是个极阴沉的人,他会为了前程,投到杨铮门下,她一点也不惊奇,惊奇的是他在今时本日的作为,竟然颇受朝臣推许。
他背对着陆澹,脸上看不出半点情感,“难为陆大人还惦记取与本官同过窗,不过陆大人这话倒是说错了。应当是我们相互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