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傅绍堂眸色深沉,“我没跟你开打趣。”
杜元凝睇着窗边景泰蓝莲梅瓶里插着的梅花枝桠,“但这字条并非出自本座之手。”
傅绍堂手指敲击着案桌,混乱的节拍,透露了他现在的表情,“见了她以后,可有定论?”
这话含了几分责备之意,杜元蹙眉,展开字条一看,顿时笑意全无,“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陆大蜜斯,确切长得像……
也赌不起。
“三今后我会进宫面见天子,到时候会跟他说,银两在江南祖宅,你设法让杨铮部下的人去运送银两回京。”
“别人不成能。但你,不必然。”傅绍堂看着他,一脸地笃定,“与虎谋皮的事,你也不是没做过。”
傅绍堂没答话,杜元缓缓笑了,“之前我总感觉你柔嫩寡断,成不了大事。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你也晓得,世上跟我类似的人未几了。”他唇畔带着如有若无的笑意。
而傅绍堂却不一样,他跟陆澹打交道这么多年,对陆家的事了若指掌,不成能不晓得陆澹的侄女。
以是他也不成能经心全意地信赖他。
除了她跟杜元有特别的干系以外,傅绍堂想不到别的能够。
“世人都说傅尚书生性多疑,本日看来还真是没错。”杜元渐渐搁下了茶盏,面上怒意尽敛,“本座确切约了陆大蜜斯。”
傅绍堂之以是会思疑他,是因为他的行动过分诡异了……但被杜元这么一说,他也确切感觉有几分事理。
他跟陆瑾怡仅仅打仗过两次,并且还没说上一句话,只是远远地看着。
杜元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跟她,有甚么干系?”傅绍堂昂首看着他,轻声开口。
也就是说,杜元约她,是为了证明心中所想。
他瞥了眼玉牌,淡淡道:“不过这玉牌既然是你从她手里拿来的,还是你留着吧。也免得甚么时候那女人见了我,说我言而无信,送出去的东西又要返来。”
“你感觉本座像是开打趣之人?”杜元顺势坐了下来,“莫非你不感觉,那女人眉宇间与本座有几分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