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明不一样,陆景海是他同胞弟弟,就算是犯了错,那也还是他弟弟,他会担忧他,也是人之常情。
两人视野在空中交汇,陆瑾怡感到莫名其妙,他看好端端看她做甚么?没看到大哥正给他敬酒吗?
他大要上看着不如何管他们这些小辈的事,实则也是上了心的……有了他这一番话,陆景临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他呼吸里带着几分酒意,发烫的身躯贴着她,她脸颊不由地红了红。
他是陆家的宗子,理应早些立室立业的,陆景临点点头,并没有回绝:“统统都听祖母的。”
只是……到底资格尚浅,今后能不能坐稳吏部郎中的位子还难说。
“陆澹?就怕他到时候都本身难保了……”
贴身服侍的丫环拂冬一边端了醒酒汤给他,一边柔声问他:“少爷平常也不喝酒,今儿如何喝了这么多?”
“如果……如果……”
拂冬感受他这话有些悲观了,“只要少爷中了进士,今后五爷也是会帮您的……”
她懒得管他,若无其事地低头喝汤。
她悄悄地说,她没读过甚么书,但也晓得豪杰不问出身的事理。
就算吏部是龙潭虎穴,有了陆澹这个户部尚书做后盾,他也没甚么好怕的。
他感喟道,拂冬听到这话,眼里模糊有了泪花,“少爷将来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如果本日当了吏部郎中的是我,姨娘和三弟或许就不消再受这类委曲了……”
陆景明从小到多数是循分守己的性子,平常也不爱说话,自从柳姨娘带着陆景海去了寺里,他就变得更加沉默了。
“你不必谢我,此次的事我没帮多少忙。”陆澹淡淡地说道,说着就往坐在女眷席位上的陆瑾怡身上扫了一眼。
陆澹另有事要忙,吃了几口就先离席了,他走了以后,宴席的氛围全部儿都活泼了起来。
她大哥陆景临穿了极新湛蓝团斑纹衣袍,在外磨了三年资格的他,看着比之前沉稳精干了很多……宴席一开,他起首去了陆澹跟前,给他敬酒:“此次能在吏部任职,还多亏了五叔。侄儿敬您一杯。”
陆老夫人和陆德林佳耦都一脸欣喜地夸他懂事了,他们对陆景临还是有几分体味的,晓得凭着他的资格,是不敷格坐到吏部郎中的位子上的。
如果他能找个比陆澹更强大的后盾,那他就不愁到时候没人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