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锦婳跟着人群的鼓掌喝彩声大笑,去咬生果的时候,一不谨慎没咬稳,含在嘴里的生果被她咬掉了一个尖儿,露在嘴唇外的生果滑落到衣袍上随即又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就听得场内的鼓声“噗”的一声哑响,狠恶的鼓点顿时没了声音,那三个舞者落空了节拍,如同断线的木偶,撞到了一起,重重地颠仆在地上。
薛收摇点头:“莫非不是因为章小娘子穿的青色锦缎泛光形成的么?”
李淳风没有被歌舞吸引,而是紧盯着章锦婳的一举一动。
碰到困难,秦王最喜好说的一句话就是,你不去试一试,如何晓得能做还是不能做呢?
薛收一惊:“如何说?快说来听听!”
远远的,他就看到章锦婳与周子瑜,像一对,呃,璧人。
章锦婳终究还是跟着周子瑜去了秦王府,番邦的歌舞引诱力实在是太大了。
薛收来了兴趣:“那周将军呢?”
薛收的眼神,用现在的医学来讲,就是已经有点老花眼加闪光,看甚么都轻易有点虚幻。在李淳风的提示下,他就瞪大了眸子子,放眼把院子里的来宾都打量了一圈,连场上那些载歌载舞的胡人也没有放过。
院子中间,胡旋舞正舞到最狠恶的序幕,一名女性舞者跟着音乐欢畅的扭转着,长裙飞起如同盛开的花朵。两名男舞者的脚步跟着麋集的鼓点,在地上快速的蹬踏,舞者的脚步快成了一团影子,全场的氛围达到了顶点。
想到这里,周子瑜拿起一块新奇生果,直接喂到章锦婳的嘴边:“张嘴,啊!”
相反的,秦王保全大局,极善哑忍,为人漂亮,就算是被人曲解为怕死和畏缩也毫不在乎。
特别是入夜时分,院子里掌起灯,歌舞者在明处,观舞者在暗处,影影绰绰,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李淳风翻了个白眼,指着天,说:“道!”
李淳风本来是不参与这些热烈的,但是传闻章锦婳也在,特地在偏院里观了一下天象,这才跟着薛收来看歌舞。
薛收捅了捅李淳风:“李参军,你看,周将军和章小娘子站在一起,笑起来像两兄弟!”
她穿戴男装,坐在周子瑜身边,除了熟谙她的人,那些穿越在来宾之间端酒上菜的主子们,并没有留意到她。
薛收点头附和:“是的,光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