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不明白为甚么会回到十一岁的时候,但是她能够肯定本身绝对不是在做梦,也不是濒死体验,因为师父说过,在梦里,或是在濒死体验中,是没有痛苦的。现在额头上一抽一抽的痛,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都在提示她,这是真的。
刘青见他二人的衣物都是湿的,就从本身的承担里找了一块布巾,撕下一条,递给少年。
刘青收好承担,走畴昔看章锦婳的背篓:“于兄弟也采药么?”他把于姓少年和章锦婳当作了兄弟俩。
章锦婳抱紧胳膊:“不要,我怕冷。”
“喂,不能睡。”于姓少年一手托着她,一手拎着背篓,腾不开手来拍她的脸,又不敢用力颠,只得加快脚步往承平峰方向走去,另有2个山头呢,不快点走,恐怕入夜都到不了。
少年见章锦婳不出声只是颤栗,只当她是惊骇,伸手接过瓶子,柔声哄她:“不怕,我替你上药,你的额头再流血,晕畴昔就费事了。”
于姓少年推一推她,问道:“喂,醒醒,不要睡,不能睡。你住在那里?我送你归去吧。”
章锦婳趴在于姓少年的背上,只感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有气有力的说了声:“承平峰,师父叫我锦儿。”
章锦婳看着熟谙的小瓷瓶,她认得这个瓶子,内里是刘家赖以保存的家传伤药,口碑是极好的。
于姓少年奇道:“瑾儿?是瑾瑜在握的瑾吗?”
他们分开后不久,刘青又折了返来,看到龙涎池边已经人去火灭,四周张望了一下,又在地上找萍踪,也没看到他们朝哪个方向分开的,绝望的叹了一口气。
于姓少年半搂半抱的把她从地上扶着站起来,吸了一口气,哈腰把她背到了背上,拎着背篓,问她:“小兄弟,你住在哪儿,叫甚么名字?”
“小兄弟,来,把衣服脱下来,拧干水,再烤一烤。”
少年随即回身,就在她面前四周捡了一些枯枝,暮秋时节,地上的落叶枯枝还很多,少年很快就抱了一小堆过来。
少年将药瓶还给刘青,接过布条,说声“谢了”,就给章锦婳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