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兵士认得罗庆,也不敢擅自放他出来。
罗庆收好药膏,又倒出一粒药丸:“至公子,锦儿女人交代说,敷完药膏以后要吃一粒蓝色瓶子里的药丸。肩膀不再痛以后,才气够吃红瓶子里的药丸。”
罗庆就将腊月二十九,马庆丰在杏林馆伤到手指的事情简朴的说了一遍。
周子瑜一震,展开眼睛:“出去。”
罗庆又道:“周大人交代,用法的纸要烧掉。”
周子瑜将药丸放到舌底含着,交代罗庆:“归去跟周大人说我的伤不严峻,小小皮外伤罢了。你去内里找罗怀,让他把土产吃食分与世人。”
罗庆办事向来稳妥,按他的脚程,入夜即能赶到潼关。
不管战事是否吃紧,任何人收支都必须严加防备,这是军规。
想通了这些,周公理当即提笔写了一封信,亲手点了一堆故乡带过来的土特产及长安城过年的吃食,连同章锦婳给的药盒,命罗庆马上出发送去潼关。
秦王不欲长安城那边晓得,亲身点名让周子瑜带了五十名精兵,奥妙展开行动。
只是隋朝的边关军,有一员大将,叫做魏广的,枪法了得,臂力惊人,在周子瑜带人往回撤退的时候,甩了一支长枪过来,正正的扎中了周子瑜的右肩,所幸马快铁甲厚,枪尖没有扎到骨头,但是力道之大,也让他当场就吐了几口鲜血。
“这是如何回事?”周子瑜实在太讶异了,他为了不透露环境,写信都是分好几次才写完的,笔迹看上去并无马脚。
周公理听了罗庆的禀报,的确是心花怒放。
正月十五,就是一个刻日。
罗庆默念着章锦婳的交代,细心的替周子瑜敷了药膏。
周公理也很给面子,不顾本身的腿脚不便,亲身将客人送到大门口,以表正视。
如许的朋友,谁不爱交友呢?
周子瑜的伤情,秦王也含蓄的承认了,并且很对劲周家的反应。
周子瑜闭目再运气,只感觉内心都是暖暖的。
他接过罗庆递过来的伤药用法,笔迹清秀,一看就晓得是章锦婳所写,越看越惊奇。
谁说武将四肢发财脑筋简朴了?周大人预备的礼品,不知多知心呢。
几次以茶代酒,礼敬马庆丰和陈博士。
罗庆带回的动静让他奋发:“秦王这几天都要进宫中伴随皇上,正月十五以后会找时候访问大人,请您稍安。
周子瑜眼神闪了一闪:“父亲大人晓得锦儿会制药?”
罗庆道:“明天,周大人才看到至公子的家书,感觉不当,命小的拿了至公子的家书,和前次罗怀送归去的家书,一起交给锦儿女人,第二天,锦儿女人就拿了这些药膏过来。”
马庆丰在饭桌上就跟周公理商定,等手指上的伤好了,再来跟周公理喝个痛快,不醉不休。
至于药品的用法,只让罗庆带的口信。
周子瑜肩膀的伤,一向没好,每天脱下盔甲,就会拉扯到伤口。
这块令牌是秦王给周家的一个机遇,意在磨练周家下一步的行动。
此时他正坐在床上闭目打坐,俄然听到罗怀在门口低声禀报:“将军,罗庆过来了。”
周公理看着马郎中和陈博士的马车分开,这才由罗松扶着回书房思虑他的打算,按下不表。
信上只要简简朴单的几个字:吾儿,家人皆安然,勿念。父字。
周子瑜翻开药盒,伸手将两个小药瓶放到贴身的口袋里。
他的伤,已经痛了好久了。
回到虎帐,军医给他治伤,除了衣服,全部右肩一片青紫,没有皮破流血,就给他上了些活血的药膏,又给煎了几副药汤。
罗庆进门,跪下施礼,将周公理的家书奉上:“至公子,这是周大人让小的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