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又问了数量与代价之类,关于这些,在鲍老迈先前给他的那本帐本当中也全都记取。裴慎皱着眉头思考,抬眼时,余光瞥见那些工人搬着木头,俄然灵光一闪,想到了甚么。
“这木头是那里来的?”裴慎问:“官府送来的?”
经历了存亡以后,他又不免多了一些别的设法。
“是、是啊。”工人呐呐道:“是官府采买好,直接送到了这边来,我们也不清楚产生了甚么……”
可其别人却不肯意听,不晓得是谁先抢走了他的拐杖,而后那些工人咬牙切齿地将他团团围住……
“甄女人先走一步,等我把源州的事情措置完了,我再归去。”裴慎把她送到了城外:“甄女人路上千万要谨慎,在家里等着我返来。”
这些木头大要还是好好的,里头倒是已经烂透了。世人见状,顿时神采发白,相互看看其别人,都不敢置信本身看到的。
鲍老迈赶紧道:“裴大人都这么说了,照做就是了。”
裴慎想了好久,才道:“还是等回都城以后,我再也甄女人说吧。”
周尚书找不出甚么奇特的处所,只能让这些人走了。
鲍老迈寂然垂下头,被官差押走了。
鲍老迈头上的盗汗流得更多,他解释道:“这质料并非是我买的,是官府采买,与我没有半点干系,我常日里那里敢做这些偷梁换柱之事……”
裴慎没有理睬他,而是察看了那些那些正在搭建新河坝工人。那些质料是新送来的,在中间高高堆起,裴慎的视野从那些质料上扫过,指着问道:“那些是官府送来的?”
大师都是经历过河坝崩塌那会儿的灾害,现在想起来还心不足悸,可如果那场灾害不是天灾而是天灾,又让他们很难不把这件事情迁怒到别人的身上,恰好那河坝塌的的确俄然,让大师又很难不不思疑。
鲍老迈给了他另一个数字。
裴慎眉头紧皱,俄然伸出了脚,重重朝着锯下的木块踩了下去,脚下又用力碾了碾,还不等世人反应过来,却见那木块在他的脚下碎成了很多块,顿时把统统人都吓了一跳。
这河坝关乎这源州百姓的性命,谁也不敢轻看。
百姓们捐出来的银子零零散散,大师也说不清楚详细数量,在世人眼中,源州官府的大人们做事是经心极力,也没有人思疑到这上面。
周尚书听过,公然也是吃了一惊,深思以后,便去找源州官府要往年百姓捐款的账目。源州本地的几位大人先是惊奇,后是半点也没有抵当,乖顺地拿出了一本账目。这上面的账目也与鲍老迈那边假帐本的数量合适,让人挑不出错来。
周尚书眉头紧皱,这些人筹办充分,就和先前普通,口径不异,像是事前对过话普通,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这木头如何会……”
“我管了这事十几年,对河坝了如指掌,要费多少东西,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只能多,不能少,这如果少了,可不就是性命关天的大事?”鲍老迈说:“我如何敢拿源州高低百姓的性命开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