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有备而来,光是争辩也没有甚么用,原主之前的狂躁,使她眼下做甚么都贫乏压服力。
沈羲昂首望着上方,神情自如。
“回祖父的话,孙女已经病了多日,实在没有这个力量肇事。大厨房的人也答应以作证,我直到一个时候之前,才吃了顿饱饭的。再不济,就唤个大人来替我诊诊脉,看看我究竟有有力量打得过无病无灾的大女人也成。”
不晓得是不是天生的性子,还是坐惯了刑部大堂,这位侍郎大人倒是未曾兜半点圈子,借着她这话便就往下施起压来。
不过她这个反状固然告得好笑,却使沈羲更加笃定先前猜想,如果沈若浦真与他们一丘之貉,沈歆必定就不会被她拿砸瓷枕吓走,也不会回过甚跑来诬告她打人,而只会抬出沈若浦来逼迫她交出瓷枕。
在沈崇信与胡氏出事之前,他对她与对沈歆或沈嫣是没有多少高低之分的。
这么有条有理,安然若素,可不像他印象中的二丫头。
“甚么事!”
沈若浦指节敲着桌子,比之前更冷峻了,如果仔谛听,还能发觉出些微的愠怒来。
她敏捷瞄了一眼中间坐着的沈歆,心下嗤笑,本来她竟是来诬告她的!
沈羲望着地下,没有说话。
反倒是她沈羲甚么德行,府里谁不清楚?返来大半个月,就连连肇事,沈若浦如果不信她,又如何能够会把她叫过来?她总归得叫她吃点苦头,才算晓得她的短长。
“你坐归去!”沈若浦采纳她,目光又瞪向沈羲。
“我早就说过了,二mm也许不是用心的。”
她倒不是至心要砸瓷枕,只是她不提到这儿,沈若浦又怎会晓得沈歆对她干过些甚么?
沈若浦见她不承认,只当她那股子横劲又上来,语气不由更加凛冽起来。
沈羲临时不知沈歆给她安的甚么罪名,只知来者不善,思忖半晌,且顺着道:“孙女不敢忘。”
沈歆见她看过来,也顺势在刘海底下回了她一记毒光,只不过那惶惑惑惑的坐姿倒是没改,因此沈若浦也完整留意不到。
沈羲回府后,不晓得因为沈崇信佳耦的死犯过多少次浑了!
要对于这傻子,还真用不着费甚么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