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的话沈歆并没有亲耳听着,那会儿她已经进屋拿绣品了,是以刘夫人进屋以后盯着她看时她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
丁氏急得在门下冲黄氏发飚:“霈儿与歆姐儿清明净白,却让你家里下人编排得有板有眼!家里几个主子都管不好,你还能顶甚么用!”
丁氏也气到手指发颤,见刘夫人转头又凝眉望向了她,赶紧道:“想来是新来的不识端方,夫人屋里吃茶!”
黄氏神采快速变白!脱口大喝:“谁在那边胡说八道!”
她急得直拍大腿,丫环们涌上去将沈歆抱下来,黄氏也再顶不住了,指着外头破口道:“去给我查!方才统统到过围墙后的婆子丫环,全都给我揪到拂香院来!”
“快给我下来!”
说完从速给黄氏递了个眼色。
当时她与刘夫人是在说话的,既然外头的声音能传出去,院里的声音必定也能传出去!
人家是有身份的人,天然不会劈面问出来!
何况她还是杨夫人的堂姐!
“如何没有?!”沈歆跳起来,红肿的眼眶内闪现着扎人的光,“方才您不是都听到了吗?
黄氏岂能不知短长?
黄氏劈面便赏了她两巴掌:“没用的东西!”
这里话音刚落,屋里又哇地传出沈歆的大哭声来:“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接着踢凳子踹椅子的声音不断于耳。
说罢她便甩了袖子出门。
“门当户对,两小无猜,传闻前次在杏儿沟踏青呆了两天,林公子还是特地邀上的大女人,弄得二女人都老不安闲……”
直到她俄然告别,丁氏黄氏又赶紧追出去,她才从下人嘴里得知了来龙去脉。
可她不问,她们却连个解释的机遇都没有!
沈歆从臂弯里抬开端脸来,声嘶力竭隧道:“墙那头便是西跨院,再往西就是梨香院,先前她们话里话外全护着那小贱人,若不是她院里的人,还会有谁?!”
沈歆与林霈去杏儿沟又不是伶仃去的,同业那么多人,搁在平时就是当着杨夫人面提及也没甚么!
黄氏血往四肢狂涌,忙不迭地又冲出来,只见她已搭了床单在梁上,人站上桌子,哭喊着打着结要往脖子上套!
可不是这么回事?
“明晓得我与他成不了伉俪还用心来争光我!这个暴虐的贱人,她就是关键死我!”
“你到底如何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