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上簪子,悄悄走一趟,把信哥儿春闱的事,托支出去。”张太太叮咛。
因为这桩见鬼的事,也因为看着冰雪敬爱的桐桐,她让人收起摆了满府的桐油,决定咬牙再撑两个月。
“就是那一根。”张太太表示孙嬷嬷将乌梅汤递给她,渐渐抿着。
“要用那根簪子了?为了信哥儿?”孙嬷嬷屏着气低低问道,张太太点了点头。
畴前她对桐桐心疼过分,把她护的太严实,桐桐比同龄的女孩子天真,很老练,她脾气急,爱恨都在脸上,她做不到缓缓图之,做不到不动声色……
可现在,几近就是一夜之间,桐桐做到了,做的比她都好。
文竹会心,转圈看了一遍,远远走到垂花门下守着。(未完待续。)
中午,张太太多喝了两杯,撤了席,歪在榻上,和孙嬷嬷说话。
结案那天早晨,阿谁鬼一样的男人又来了,捎来了一句话,和一根簪子,让她带着女儿搬到都城居住,让她今后有顶不住的难事,就拿着那根簪子去某个处所,找某小我。
“好,我明天一早就进城。”
“菩萨能点化到他头上……太太是说,这也是那位朱紫帮的忙?”
“嗯,我感觉是,当初,他捎话让我们进京,我就和阿娘说过,那位朱紫让我们进京,会不会是因为那位朱紫长住都城,或者家在都城,让我们搬进都城,是为了便利照顾。”
李桐回到藤花院,想着从明天起,族兄就是她真正的兄长了,表情荡漾起伏,一时不能自抑,从屋里出来,站到廊下,呆了半晌,围着游廊走了一圈,又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碧透的蓝天。
就是那天,阿谁一身黑衣,鬼气森森的男人俄然呈现在她面前,和她说:“有人捎话给你,你听好:不要怕,最多两个月,必然冰雪溶解,春暖花开。”
“绿梅这会儿不当值,我去叫她。”不远不近跟在李桐身后的文竹承诺一声,提着裙子,脚步轻巧的奔出去寻绿梅。
“能管用?十几年前的事了,谁晓得现在那人还在不在都城?说不定……”孙嬷嬷皱着眉,前面的话没敢说出口,或许人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