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青书送走姜焕璋,先到大厨房叮咛了中午摆宴道贺的事,心花怒放的受了大厨房世人一通恭贺,再从速赶到清晖院,换上现在最时髦的十六幅金丝绣花笼纱长裙,她的裙子是翠绿底,秋媚的是桃红底,上身,两人则是一式一样的流云暗花云锦丝棉薄袄。
清菊给两人戴好镯子,又取了一翠绿一桃红两件织锦缎夹大氅出来,一边递给两人,一边笑道:“两位姐姐真都雅,这衣服和金饰都是明天现从撷绣坊给两位姐姐定做的,大奶奶说,就当她给两位姐姐的贺礼了,春妍姐姐也有一套一样的,已经送畴昔了。”
没多大会儿,捧云就返来了,“回夫人,大奶奶说没往外运过东西,既然走后角门,又是独轮车,那大抵是要扔出去的褴褛东西旧衣服甚么的。”
秋媚从眼角斜着想装着不在乎,目光却底子离不开手腕上那一串镯子的青书,抬起手,将本技艺腕上的三只镯子晃的叮咣脆响,给青书倒了杯茶。
“洗好澡出来,里里外外的衣服就不提了,就没有不好的,接着就是撷绣坊的绣娘,姐姐不晓得,足足四五个绣娘,围着我们四个先是量尺寸、量脚,量头围,我当时可迷惑了,量头干甚么?莫非看我们头大头小,好晓得是不是聪明?厥后才晓得,是要做秋冬戴的抹额、勒子甚么的。接着就是挑衣服料子,一向挑到入夜,我跟姐姐说啊,我头一回晓得,这做衣服的料子竟然有那么多种,有那么多讲究!真是不得了!接着就是挑金饰,我就更晕了,面前亮闪闪一片,一个不熟谙!真不怕姐姐笑话,我是穷家出来的,长这么大,向来没见过那么多好东西。”
“如何吓着了?”青书表情好,兴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