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璋盘算主张,站起来直奔清晖院。
“你就是去要,人家也不会给你。”老孙嗞嗞有声的啜着茶,“李家那位太太但是个夺目人儿,这银子拿出来,要的是大爷的情面,大爷不亲身开这金口,人家如何能给?提及来……”老孙眼睛缝成一条小细缝,“李家除了那位太太,就这一名女人,故乡又在湖州,都城就这母女两人,我看哪,大爷看李家,就跟看自家一样,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叮咛你,大爷可不是笨人,你说是不是?”
姜焕璋想起那些热血光阴,内心发烫,他这平生,除了妻运不佳,别的,他没甚么不对劲的处所。
顾氏贤淑无能,思虑周祥,这个家如果让顾氏主理,必定比李氏强上百倍……
“那就好。”姜焕璋不由自主松了口气,说来也奇特,他明显不在乎她点不点头,可她没点头前,他的心竟然是提着的。
“我手头只要陪嫁的压箱银子三十万两,庄子和铺子客岁腊月刚交过帐,这才三月里,必定抽不出银子,要不,我让人把压箱银子抬去换成银票子?”李桐慢腾腾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记得刚进工部做左侍郎隔年,春汛凶悍,连下了大半个月的雨,汴河里的水眼看要漫出来,墨七却授意户部,卡着就是不拨河工银子,他把老管叫出去叮咛了一声,当天老管就备出了二十万银子,那一场事,他前前后后垫出来将近四十万两现银,因为这场功绩,年底他就从左侍郎调升工部尚书,成为朝廷最年青的一品大员!
等晋王即了位,他就借着这主理府务,想体例给顾氏讨个诰封,顾氏有了诰封,那些蔑称他儿子是庶孽的傲慢之徒,再想开口,就得先衡量衡量轻重了!
“那如何办?”老孙连连点头,一边点头一边感喟,他也是这么想的,大爷也真是,唉,穷生奸计富长知己,姜家穷成如许,也难怪甚么事儿都无能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