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绥宁伯,和他阿谁娘舅倒象是兄弟。
春妍带着几个丫头,手里拎着矮凳、托盘,另有个丫头拎了只红铜茶壶,背对背守着一堆乱七八糟却金光灿灿的物什。
“蒲月,姜焕璋求娶富商李家大女人李桐,李氏的母亲,就是号称湖州女财神的张太太。”北望看向晋王,见他点头暗见晓得,接着道:“订婚后,姜焕璋赎回绥宁伯府,以及前些年陆连续续或当或卖的几家铺子和几处庄子,又新添了两处庄子,一处五百二十亩,一处六百三十亩,本年仲春,李氏嫁进绥宁伯府,传闻嫁奁极其丰富。”
“明天傍晚,前翰林学士顾名扬的孙子顾有德和顾有德的儿子顾思贤到绥宁伯府喧华,说姜焕璋拐走了顾有德的嫡长女顾芳泽,顾芳泽确切在绥宁伯府,但是不是姜焕璋拐带,小的还没来得及探听清楚。”
吴嬷嬷头发狼藉,正带着几个婆子冒死揪着顾大爷,顾老爷直挺挺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晋王眼睛微眯,北望看了他一眼,接着道:“满月酒以后第三天,李氏跌倒,额头伤的极重,胡大夫,赵大夫,和孙太医都过府诊过脉,赵大夫和孙太医现在绥宁伯府出诊,我问了胡大夫,说伤的极重,传闻,李氏是被姜焕璋的胞妹姜婉和姜宁推倒的。”
晋王眉头微蹙。
“甚么?”晋王一口茶喷出来,杯子也掉地上了,一边狂咳,手指指着北望乱点,“上古的徽墨?上古有墨?另有徽墨?”
那婆子吓的猛一个颤抖,抬眼看到姜焕璋,脸一下子白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举着双手叩首不已,“大爷饶命!就拿了这一件,就这一件!大爷饶命!”
姜焕璋顾不得理睬婆子,顺着婆子指的方向,疾走而去。
姜家现在正乱成一团,那杨舅爷的事……晋王皱起了眉头,话已经许下了,四万银子……除非动用王妃的嫁奁银子,不然他真没有这么多现银,他这个王爷,穷的不说两袖清风也差未几……
秋媚伸开双手拦着二娘子姜宁和大娘子姜婉,一边拦一边尖叫,“我奉告你们,你们如勇敢拿走,老娘我让你们血溅当场!你们如勇敢,你们尝尝,你们敢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