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过了。”宁远神采有些沉郁,“他不想见我,也是人之常情,他总算有所觉悟,这不是好事。”
宁远先去见皇上和宁太后,顺顺铛铛缴了旨,再去宝箓宫,福安大长公主在长案上摊了七八份折子,正一张张对着不晓得在找甚么,宁远出来,磕了个头就被打收回来了。
“好,”墨七连连抽泣了几声,“哭过了,小五说过我了,不哭了,我晓得,阿爹也这么说,就是见了七哥,就想到小六……不想小六了,阿爹说了,小六跟我一样,都是有傻福的人,七哥,你回吧,我今后不想了,也不哭了。”
墨七再抹了一把眼泪,“下个月,阿爹不放心我,说现在不比畴前,他得跟我一起走,我这一任……阿爹说要我连做两任,这一任就是六年。”
“大长公主说,那些人打斗打不过你,玩心眼也玩不过你,让我不消担忧。”李桐挪了挪,伸手给宁远揉肩膀。
“夫人,到早朝的时候了。”水莲的声音从门别传出去。
“嗯,我看了你写返来的折子。”
“你陪我回哪儿去?有事从速说,不消跟我走。”宁远仓猝摆手,陪他归去,甚么意义?
宁远没比落第三天,隔天半夜就赶回了都城。
“当然劝不下来,厥后大长公主找大姐姐吵了一架。”
“好!桐桐,你再睡一会儿,我缴了旨,再告几天假,一会儿就返来。”宁远低头在李桐头发上吻了下,大步出门走了。
墨七在定北侯府巷子口勒住马,和宁远道别,宁远也勒住马,直视着他,半晌,勒马靠近,抬起手,在墨七的肩膀上重重拍了几下,松开缰绳,纵马进了定北侯府。
“我让人备水……”李桐话没说完,就被宁远打断,“不消,天一亮我就得回驿站,沐浴得好大一会儿看不到你,还迟误说话。”
宁远的声音戛但是止,挪了挪,不情不肯的站起来,“你这个丫头,我是说,你这些丫头,年纪都不小了吧?该……”
“没有下一场了。”墨七带出了哭腔,“我内心,就我们……就这一个最好,七哥,李家大哥走,我一点也没难过,六mm连胭脂铺子都带上了,另有李家太太,人家是一家子,就是小六……当初我们……小六……”
“我晓得,阿爹也这么说,可我……一想到畴前……七哥你没看到,前天小六就带了十来小我,三四辆车,实在是不幸……我一想到畴前……”墨七抹了把眼泪,又抹了一把。
“是啊,这一架吵开了头,背面就一向吵,到现在,不晓得吵了多少回了,跟下棋一样,互有胜负,有大事,也有小事,比如端五的粽子是以甜粽为正统,还是咸粽才是正统。”
“换一个也得提示这一句,这是她们的本份。”李桐打断宁远的话,推着他往外走,“快回驿站,快去缴旨,快点返来,我等你吃早餐。”
“甚么事这么急?”宁远这才上了马,打量着墨七问道。
七哥说的对,这一场繁华热烈,已经散了。今后,留在都城的,和分开都城的,再如何各自繁华、各自热烈,都是另一场喧哗盛筵的故事了。
“嗯,李家大哥已经出发到差了,没有不散的筵席,这一场筵席散了,另有下一场,或许下一场更热烈、更好。”
“这一架?还不但这一架?”
“七哥不是焦急回家见嫂子么,我懂。”墨七是真懂,“我送你到你们府门口,边走边说,两边都不迟误。”
“不是申明天赋气赶返来?如何这个时候就到了。”李桐仓猝坐起来,“没出……”